淬不及防之下,匕首與披風工會的金手指領班維德斯克劇烈地打了個哆嗦,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轉動脖子往後回望,彷彿缺少潤滑油的生鏽齒輪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
“嗨!我們又見面了。”奧德里奇微笑地額首致意,燦爛的笑容令維德斯克就像見了先祖的亡靈一樣,他哇呀一聲發出慘叫,肩膀被年輕騎士按住的地方彷彿受了骨折似的重傷,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滑溜地連奧德里奇也沒有一把抓住。
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少年令騎士疑惑地望著自己的右手,仔細端詳修長有力的手掌,疑惑地搔了搔頭:“奇怪,我並沒有發出滲透勁,摧毀他的內臟。對了,也許是他有暗病在身,突然受到刺激發作了,我必須用抽絲勁將病痛剝離,幫助他恢復健康。”
維德斯克聽地亡魂俱冒,當奧德里奇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劇烈的顫抖瞬間消失,這位睿智的金手指立即掙扎起身,儘量離騎士遠一點,保持安全的距離。
“身體恢復正常了,可以把屬於我的錢袋歸還給失主本人嗎?放心,我知道規矩,你撿到我不小心遺失的財物,我會給你十分之一作為報酬。”
逃,遠遠地逃走,這個人太危險了。就算臉面沒有放下笑容,語氣裡滿是冰冷地凜冬吹來的刺骨寒風。
維德斯克轉身就逃,他甩開雙腿奪路狂奔,轉眼消失在奧德里奇的視野。
“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年輕騎士輕輕搖頭,左腳在前,右腳在後,下蹲的身體微微前傾,後背、腰際、腿腳成筆直的一條線,彷彿繃緊獸筋弦的彎弓。
“嗖”的一聲,這支灰色的利箭疾射出去,只用了三息就追上逃走的小賊,沿路留下深邃的腳印,捲起的狂風將炸裂濺射出去的泥皮甩在牆角。
雙手斜著放在背後,前傾的身體壓地幾乎貼著地面,這種怪異的身法給奧德里奇時曾相識的觀感,不過些許意外沒有打擾他討還失物的計劃。
“嗨!極速跑步對身體有害無益,不需要停下來歇息嗎?”好整以暇仍有餘力頂著風速開口的奧德里奇,氣息沒有絲毫紊亂,就像餐後郊遊散步一樣地輕鬆。
相反的是金手指維德斯克的速度已經開始放慢,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因此聽到騎士的戲弄之語,沒有回嘴駁斥,反而繼續壓榨自己的體力,把速度加快一成。
‘快了,快到市政廳正在松鼠街施工的工地,那裡到處都是腳手架,恁誰的速度都得慢下來,接著就看誰的身體更靈活。在這方面,我絕對能發揮自己的長處。’
兩人跑過四個巷口,容許六人並行的小道突然變得狹窄,被木架繩網纏繞包裹的一座舊樓房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打聲,路面收攏後僅剩一半。
奧德里奇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他擔心擁有身體優勢的自己會把可憐又可恨的小賊擠扁。
‘機會來了。咦!怎麼會多出一座沙堆?’維德斯克沒有放慢腳步,咬咬牙,直接撲撞上去,蜷縮身體側躺不停翻滾卸走力道。
‘為了十四個銅子,他也是拼盡了全力。’奧德里奇緩步跑過去,伸手提起全身都是沙子,已經頭暈目眩分不清方向的小偷。
剛想開口討還實物,誰知狡猾的金手指只是在偽裝,目的是為了利用騎士的善心進行欺騙。
“哧溜”一聲,維德斯克再次奪路而逃,這次腳步放慢許多,可以從容地在巷子出其不意地轉向。
跑直線不是騎士的對手,他想利用迷宮似的巷子甩掉可惡的追蹤者,至少得讓他從容不迫的笑容就此消失。
奧德里奇開始吃苦頭了,他沒跑幾步就追上伸手可及的金手指,誰知狡猾的小賊快速地轉身逃進另一條巷子,等跑過頭才剎住腳的騎士返回追索時,維德斯克又利用地形,在千鈞一髮之際甩掉奧德里奇。一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