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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斯雙手一攤:“那麼我就動手了,只是希望你能儘量忍受,通往自由的道路遍佈痛苦的荊棘。一旦開始動工,我不會半途而廢停下來,即使到時候你開口拒絕,甚至對我動手,我都會貫徹始終。”
“別廢話,來吧!”
“嗑嚓……嚓嚓”奧德里奇運錘如飛,鑿子落點之處,大塊的碎石紛紛掉落。
正方形的大理石基座,四個稜角率先鏟走,特里斯按照先前所見石雕“沉思者”的造型,將它腰部以下的部位設計為坐立的姿勢。
一個齊膝高的小圓椅初具雛形,由於位置屬於邊緣地帶,思索者並沒有感覺大地難以承受的痛苦,不過他的身體仍然輕微顫抖。
思索者的眼睛盯著鑿子的落點,每次錘子敲擊,他的眉頭都會輕跳,不過處於可以忍受的範圍,因此閉上嘴巴沒有說話。
當奧德里奇轉移方位,由粗胚入手,切出第一縷褲子的褶皺線條,思索者立即感受到鋒利的刀刃掠過面板的冰冷,隨即火熱的刺痛不斷湧來,反覆折磨他的意志。
“噢!不,太疼了。”
特里斯沒有停下,他專心致志地工作,可不會被閒雜人等的噪音影響。另一條褶皺從崎嶇不平的巖面上開闢出來,炸裂的火星忽閃忽滅,一股燒紅的鐵鏽味嫋嫋升起,迅速瀰漫周圍。
“好心人,求求你,行行好吧!輕點,再輕點……痛死我了。”
奧德里奇懶得理會思索者石像無理的要求,幾乎依照自己坐立時褲子自然皺起的線條,在大理石基座上肆無忌憚地雕琢。
“停下,停下,尊敬的騎士,你的憐憫心去哪裡了?為何對我的痛苦視而不見!為何對我的苦苦哀求恍若未聞!你既不是瞎子,相反眼睛利索地能數清半空掠過樹梢的麻雀,你也不是聾子,能聽見森林裡熟透的橡子落地的聲音。你能稍微休息一會,放過我嗎?”
特里斯連嗤之以鼻的力氣都欠奉,他一門心思撲在雕琢的工作上,石像的左腿已然完工,接下來該輪到右側了。
“什麼?你還來!算了吧,算了吧!就當我說說而已,把這件事拋諸腦後,轉身離開森林返回鎮子,就著暖和的爐火,依偎著充塞蕎麥皮的枕頭,聽著農夫的鼾聲,享受夜翼的擁抱沉入夢鄉。”
奧德里奇數百次揮錘,肩膀稍微有些酸脹,他調整用力的節奏,很快恢復充滿韻律的敲打。
“嘶……痛死了!我去他的牛屎!自由!我不要了,堅決不要。”
思索者這次不是說說而已,他伸出手搭住特里斯的肩膀,打算把這位賜予他靈活自如雙腳的石匠推走。
可是奧德里奇紋絲不動,不知道是否使出暴熊之力,抵住石像的推搡,被痛苦折磨地陷入虛弱狀態,他肯定失去大部分體力。
無視汙言穢語的謾罵,不負任何責任的貶損,毫無壓力的特里斯將思索者的右腿也雕琢出來。他甩了甩鑿子,用它掃走留在溝壑似的褶皺裡不肯離去的碎石和粉末。
簡單的掃尾完成,奧德里奇轉移到還是一塊岩石的腳部,比起細緻的腳趾,線條單調的靴子簡單多了。
在褲子的末端,剷出靴筒的邊緣,避開可能出現的小腿部位,褲腳壓在靴子裡是最好的選擇,柔順的弧形截面直落靴底,為了防備以後可能出現的磨損,特里斯將靴底設計地很厚。
他選擇面積最大的圓頭靴,比起笨拙的方頭靴,涉水的時候阻力會小很多,當然比不上尖頭靴,不過那樣做對石像本身的平衡,以及重心的把握會失準,因此一切選擇都不能從最好出發,而是應該由最適合入手。
當奧德里奇用鑿子切出靴子的前端,或許是接近腳趾的部位,十指連心的緣故,思索者痛地咬緊牙關,雙手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