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陰魂不散的“廢人”,他定要放鞭炮慶祝。他苦笑,心事世人皆知,敵人知曉,朋友知曉,下屬知曉,只有他佯裝不知。
白玫兒在他漸變的目光下跪在了他的腳邊,抽搐的肩膀靠在地上,她望了一眼指上的金環,料定自己必死無疑。
那個姿勢持續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魏治明沒有發脾氣,沒有叫人捆了她。她的哭聲斷斷續續地沒有氣,聲音反倒順了出來,“。。。。。。對不起,玫兒對不起你……”
“你為何要打翻它?”魏治明終於開了口,嗓音並不含有憤怒。
白玫兒伏地抽泣道,“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這個詞也能安在我身上?頃刻間,魏治明笑得前仰後翻。
良久的靜默使緊接而來的狂笑聲顯得詭譎,白玫兒大氣不敢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耳邊被那一連串的笑音刺激。
好人,多麼熟悉的字眼,從前也有人用在柳承身上,是柳老爺,後來又有人用在魏治明身上,是連老師,最後……是錦夕。
斬斷情根也沒有用,他不敢殺白玫兒,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張哭成淚人的臉。惻隱之心不是沒有,更多的是因為她。她這幾年過得如何,這幾年還在不在渝城,她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他拋棄了她,不該想念她的!她是背叛者,不可饒恕!白玫兒要他死,他卻不能恨白玫兒,不能拋棄白玫兒。
陸瑤被秘統局的人截住,她剛叫嚷反抗,秘統局的人亮了身份,她不得不順從地上了秘統局的車子。
狡兔還有三窟呢,陸瑤已經想好了全部對策。白丫頭果真失敗,她早有準備,就衝白丫頭那小臉蛋給養的,她就知道白丫頭成不了事。
亦可能是失手?左思右想的,扣押陸瑤的車進入了一個陰森森的地方。一座哨崗上有哨兵巡邏,門被拉開,只見衛兵五步一崗。
旗袍和高跟鞋配在一起,是不能走快的,陸瑤本來以曼妙身姿行路為傲,這會押解她的衛兵不高興了,推了她幾把。
她嘟嚷地抱怨道,“長官,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你們狀!”
“廢話少說!你走不走?!”年輕嚴肅的衛兵對陸瑤無甚好感,用槍口頂著她的胸口,她立馬舉起雙手,“走……長官你小心走火呀。”說完,也不敢慢了,好似後面有鬼追一樣,小跑了起來。
陸瑤沒料到魏治明會把白玫兒帶過來,她投以惡毒的眼神過去,白玫兒連忙縮了縮身子。王希州摸了摸腰間,徑直站在了陸瑤的面前,請她入座。
大老闆還沒開口,陸瑤豈敢坐下,魏治明一直埋頭在批閱檔案,讓她看不出神色,可越是這般,她的心越是七上八下。
之後一咬牙,心中下了定神丸,反正她把所有的事推到蔡玉晟身上,魏治明也奈何不了她。那□□也是姓蔡的交給她的,她只是傳遞訊息而已。
再不然,她還有一個救命錦囊。
若非緊急關頭,她不會拿出來。心中冷笑,若不是她機智,怎會套出蔡玉晟的話。
陸瑤打著哈哈笑著,“魏局長不叫陸瑤坐,陸瑤不敢坐的。”
魏治明把筆套好,扔在桌上,“那你就不要坐了。”
一聽口氣,陸瑤登時嚇得六神無主。
“魏局長,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迫的啊。。。。。。”魏治明還未說什麼事,她就驚恐地落地。
王希州呵斥抖動不已的陸瑤,“陸瑤!局長待你不薄,你如此謀害我們局長,還好意思說是冤枉的。”
陸瑤瞥了一眼白玫兒,白玫兒就欲跪下,魏治明抬起手,白玫兒只好復又坐下。盡收眼底的微妙情愫,陸瑤更是心若明鏡。那個救命錦囊只怕要派上用場了。
“王秘書,我……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