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陰陽怪氣。
“怎麼樣怎麼樣?”徐知星催促問。
路西鳴沒吭聲,校慶的表演是徐知星拿到貝多芬賽後的第一場公開演出,他不想給徐知星丟臉。
可徐知星這個提議對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薛婉奕也鼓勵說:“試試唄。”
“我要是彈不好,又像七歲那年一樣,會給星星丟人的。”
“校慶表演啦,娛樂為主。”陳涵也贊成。
“對啊。”徐知星覺得自己這個提議非常好。
在場的人都贊成這個提議,除了魏博簡,“那你們彈什麼?”
“彈棉花嗎?”
這個倒是讓徐知星有點發愁,“還有兩個月,我們可以慢慢商量,反正西鳴學得快。”
魏博簡拍了拍大腿,後悔自己剛才懟路西鳴太厲害了,還給他整上四手聯彈了。
路西鳴:“我們去問問趙老師?順便跟他說下你打算申請休學一年的事情。”
“行。”
等人走後,徐知星就撥通了趙老師的電話。
因為開的擴音,所以路西鳴很明顯能聽出趙培生在對面的猶豫。
其實路西鳴也能夠猜到趙培生猶豫的原因。
這是徐知星自貝多芬賽後的第一次公開演出,意義是不一樣的。
如果只是徐知星一個人演出,趙培生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多了路西鳴。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別說路西鳴了,當今同年齡段的演奏者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水平能超過徐知星。所以校慶演出徐知星獨奏的最終呈現效果是要大於四手聯彈的。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路西鳴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趙培生一時陷入糾結。
路西鳴當然明白趙培生的糾結,他笑了下說:“趙老師,星星跟你開玩笑的,我校慶那天沒時間,我有個比賽衝突了。”
徐知星皺眉問:“什麼比賽啊?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也是剛想起來啊,一個競賽,我得提前準備。”路西鳴移開眼,手指握著中性筆,視線停在一道題目許久無從下筆。
趙培生咳嗽兩下,“西鳴要是沒時間就算了,他又不像你已經拿到大學通知書了,他事情多著呢。”
徐知星不樂意了,“什麼嘛,他就是不想跟我一起彈琴,他記性那麼好,怎麼可能剛想起來競賽的事。”
“他就是剛想出來一個理由拒絕我。”
徐知星這人有時候直球得過分了,大家都看破不說破,他非要戳穿路西鳴。
趙培生一時無言,沉默半響說:“星星,以後當著媒體記者說話不要這麼直接,要委婉點,不然很容易得罪人。”
“我得罪你了?”徐知星衝路西鳴問。
“沒有,我認真考慮了下,確實不合適,我很久沒彈琴了,貝多芬賽後的第一次正式演出對你來說很重要,加上我的演出效果沒有你一個人好。”
徐知星聽了路西鳴的回答,眨了眨眼睛問:“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彈琴啊?”
路西鳴比任何人都想要和徐知星一起參加這次演出。
在徐知星的注視下,路西鳴點點頭。
“想。”
“那不就行了。”徐知星對著聽筒道:“趙老師你聽到沒?西鳴說想和我一起彈琴。”
“聽到了聽到了,你們想就想吧,晚點來找我,我給你們排排。”兩個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趙培生也不想讓他們難受,接受了這個提議。
掛掉電話後,徐知星不理解地看向路西鳴,“你明明想和我一起彈琴,為什麼還要找各種藉口呢?”
“因為我擔心彈不好,給你丟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