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星氣得胸口都在喘,路西鳴拉住他,朝主辦方的負責人員投訴對面種族歧視。
“我恨不得拿大提琴掄他!”一位大提琴選手緊握著自己手中大提琴憤怒道。
另一位小提琴選手:“冷靜,我們是音樂比賽,不是武術比賽。”
“哦?剛才拿著琴弓指著對方鼻子想要幹仗的人不是你嗎?”
小提琴選手推了推自己鼻樑,“音樂就是我的武器。”
那位選手很快被負責人帶走,只是徐知星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倘若說之前參加小柴賽只是自己的執念,可是在這一刻他是真正想要拿到小柴賽的冠軍。
音樂無國界,但音樂家有。
他要這場音樂比賽的冠軍屬於中國。
趙培生得知這件事後,特意找徐知星聊了聊,“不要給自己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在國外無法避免會遇到被歧視的情況,是對方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
徐知星站在樓頂,俯瞰著遠處的金色大廳,面色凝重道:“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我們的問題。”
“所以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後續比賽的心情。”
徐知星點頭,“我不會因為他們影響我。”
“我一定會拿出我最好的水平去迎接剩下的比賽。
“我要讓歧視我們的人看清楚,最後的冠軍到底屬於哪個國家。”
徐知星在接下來的第二輪比賽中,愈發地找回了自己的狀態,順利進入了總決賽。
“明天就是決賽了,一共有六名選手進入決賽,星星是第三個表演的。”趙培生看著名單安排表,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我早就說了,星星的水平進決賽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夫人喝了口紅茶,斜了他一眼說:“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是星星自己爭氣。”
徐明軍笑道:“星星再努力,還是得要老師的指點。”
趙培生拍了拍徐知星的肩膀說:“咱們明天就一個目標,上去彈完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這就完了。”
“對,第幾不重要,咱們進決賽就是贏了,今年就你一箇中國人進決賽,已經很爭氣了。”林芳也鼓勵地看向徐知星。
對於所有關心愛護徐知星的人而言,第幾不重要,開心彈琴最重要。
但徐知星一定會拿出畢生所學去面對最後的決賽,他心中的火焰在不斷燃燒。
決賽需要和交響樂團合作一起表演,徐知星下一個就要上臺了。
“星星別緊張。”林芳話雖如此,但其實他比徐知星還緊張,挽著徐明軍胳膊的手都在抖。
徐明軍握著林芳手,鼓勵說:“沒事的,星星,一首曲子而已。”
趙老師拍了拍徐知星肩膀,“加油。”
路西鳴心跳也隱約有些加速,但還是穩重地說:“我們今天的目標,只是彈琴。”
相比於大家的緊張,徐知星卻前所未有的冷靜鎮定,他清楚知道自己要的什麼,他堅定地朝著自己目標前進。
在依次擁抱了父母老師和路西鳴後,徐知星獨自一人走向舞臺,在這場比賽中,演奏的雖然只有他一人,但徐知星身邊永遠有最堅實的後盾。
在面向聽眾和評委鞠躬示意後,徐知星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