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景物。隱約見他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笑容,似乎因我的痛而快意,手上也鬆了力道。
“清流!”一聲痛楚呼叫,卻是雲中子的聲音。
“雲中……”我在半昏迷之中答應,卻無力再看他。
“師叔!”卻是廣成子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
“怎樣?”通天好整以暇地,似乎無辜的什麼都沒有做,“廣成子。你為何攔著雲中子,看他不滿的面色,他對本教主似乎頗有微詞呢。”
廣成子似還要阻攔,雲中子已經說道:“請通天師叔放過紫皇!”
“你說放我就放麼?”通天問。
“紫皇是我終南山上貴客,我不可讓他傷到一分一毫。師叔!你不要做得太過分!”雲中子地語氣已經不善。
“哦?”通天卻絲毫不急,“怎麼,終於忍不住了?要動手的話吾會奉陪。雖然汝等小輩,但既然是找上我碧遊宮,吾也沒道理任憑挑釁而不還手對麼,將來說起,玉虛宮那邊,也好有個說辭。”
廣成子上前一步,說道:“師叔,紫皇在終南,便是我玉虛宮之人,弟子同雲中子前來討人,不想大動干戈,本就是看在兩派交好的份上,師叔你出手傷人之事,弟子們可以不計較,但師叔你若是執意不放人,就算是說到西方,弟子們也不會理虧分毫。”
通天聞言不語,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深知他的個性,表面越是淡然,內心越是盛怒,他這樣,被廣成子堵得無法言語,心底已經達到盛怒邊緣。
迷迷糊糊之中,還知道為廣成子云中子擔心,只想他們兩個趕緊離開此地。
然後卻又滿含恐懼地想,若是落到通天的手裡,那真的是生不如死,我不如,不如……
跟他拼了吧。
閉上眼睛,我咬牙忍著痛調息真氣。
“不錯!”清朗中正的聲音自遠方傳來,我聞言勉強抬眼去看,那急急趕來的,頭頂一盞玉扇冠彆著,長髮如墨,面如滿月,手持拂塵而來地,居然正是楊戩的世尊玉鼎真人。
心頭一驚,廣成子,雲中子,外加玉鼎真人,十二金仙居然來了三人,而以通天的個性,外表端莊高貴,內裡邪獰非凡,今日之事,如何了局?
“玉鼎?”通天低低一喚。
“弟子正是玉鼎。”玉鼎手中拂塵一揮,站在雲中子邊上,說道,“見過師叔。”
“免禮,”通天冷冷一聲,“你方才說什麼來著?”
玉鼎面無懼色,侃侃地說:“通天師叔,玉虛宮同碧遊宮向來和睦相處,毫無干戈,今日弟子們誠心求人,師叔卻執意不放,這是為何?更何況,師叔你出手賜我弟子楊戩毒藥,讓他毒性發作,精神恍惚,每日受那無邊幻象折磨,此事又怎地說?師叔,若是這件事情說開去,師叔面子上也並不好看吧,師叔須給我玉虛宮一個交代。”
通天冷冷一哼:“玉鼎,你是替徒弟討場子來了?”
玉鼎真人說道:“弟子不敢,劣徒雖然不成器,但也向來頗識大體,不知又怎麼惹到師叔,讓師叔下次毒手。弟子不才,但為人師尊,楊戩之痛,宛如玉鼎之痛,玉鼎就算是犯天顏,也須替楊戩
公道回來!”
我心頭緊張萬分,這邊廣成子風波未定,玉鼎真人又要為楊戩出頭,以通天的陰沉個性,他們三人,自然從他手裡討不了好去了。
通天目光流轉,不怒反笑:“你們三人。到底為何而來?為楊戩?還是……”手上用力掐住我腰間,迫的我睜眼看他,才慢慢說,“為了他?”
廣成子看了一眼雲中子跟玉鼎,躬身說道:“師叔,萬請師叔念在三教一氣,給玉虛宮一些薄面,放了紫皇,再請師叔高抬貴手。給楊戩解藥,此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