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同了。他們只是憑藉著一時血氣之勇,根本就不太在意對要害的防護。
可能他們也在意,但他們並不清楚具體該怎麼做。咳,順便說一句。這裡的“要害”指的是上面那個……
死去的人,被並排放在一起。屍體是不可能運回去的,所以不久之後,他們將會被點火焚燒;而骨灰,則交與他生前的同伴帶回家鄉。
或許是身為穿越者的關係,包光光總是沒辦法像其他人那樣對死亡無動於衷。他找了一塊還算完好的布,將死者臉上的血跡擦掉,想讓他們走得乾淨一些——這,也是他能為對方做的最後一點事了,所以老包很執拗的拒絕別人幫忙。
看著大當家蹲在那裡,強撐著一遍遍的放“造水術”,幾個兄弟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而他們的情緒也感染到更多的人,一時間,整個臨時的營地中盡是愁雲慘霧。
而與那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這一刻,村民們卻心花怒放;不為別的,正是為了那滿山遍野的狼屍。
——要組織多少次狩獵,才能弄到這老些肉?
烏魯樂得都合不攏嘴,甚至還要求休整幾天再走,趁這個工夫,他趕緊帶著人就地處理狼屍:狼肉被切成一塊塊,沒有足夠的鹽,只好挖了個大坑熏製。至於內臟,對普通人來說也許有毒,但以冰原人那變態的體質卻不管那些。
遠山得到了所有的皮毛,是以木靈開也比較滿意,畢竟他們不像滾石那般缺糧。只有會里的兄弟們恨得牙根癢癢,因為烏魯處理狼屍的時候,還故意讓人用皮囊裝了狼血到處去撒。
要知道在野外生存有個常識,那就是千萬千萬,不能直接點火燻烤狼肉,而殺了狼之後,也要第一時間離開現場。因為狼的嗅覺極其敏銳,血腥味很容易引來更多的狼。
但此刻,烏魯就是擺明了用他們來做誘餌,在那裡“釣”狼呢。
“你說這該不會是光光的意思吧?”有一次聖武士這樣對身邊的二醜說。二醜想了半天,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像。這麼損的主意,也就他才能想得出來。”
……
……
其實他們還真冤枉老包了,包光光不但對此事毫不知情,甚至這個時候,他的人根本就不在這裡。
在發出了那一番豪言壯語之後,還沒等過上多久,他就急三火四的趕回滾石去了。一方面這場戰鬥,讓身上的材料消耗殆盡,為了保持戰力他不得不回去補給;而另一方面,見到了烏魯,他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當時的情形是這樣子的:在兩撥人終於會和之後,他看到村民們的第一句話不是感謝,而是埋怨:“咋來得這麼晚?”
這樣說很正常,按冰原人的秉性,越是自己人就越不能客氣,那叫做見外。只見貢阿東指著烏魯的鼻子,沒好氣的說:“你問他!非要跟人家比劃比劃,結果晚了吧?”
過來的高階戰士,只有烏魯與貢阿東兩個,那公母倆與呼巴音,應該是在村子裡留守了。
而此刻面對貢阿東的指責,烏魯也不反駁,只站在那裡呵呵的笑。
包光光注意到,烏魯的肩膀上有一道新創,雖然在“綠藥膏”的作用下已經收口,但還是能看出來,這與狼爪留下的裂傷完全不同。
這是劍傷!
“誰幹的?”包光光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實在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村裡竟忽然出現了一個劍術高手,這意味著什麼?可是烏魯的回答,卻讓他大吃一驚。
烏魯說:“你認識。人最先還是你逮回來的,就是留鬍子的那個,但後來剃了。”
剃了鬍子……難道是哈比?包光光悚然動容,他這時候才想起來:那倒黴蛋還被關在酒窖裡呢。本來還打算磨磨性子就給放出來,誰知道第二天就發生了那場大火,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