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發了個簡訊給伍武,問情況如何。
伍武只回了四個字:一言難盡。
蕭東把這條簡訊給夏雲揚看,說:「伍武不會有事吧,你爸找不到我們別拿他出氣啊。」
夏雲揚看了看簡訊說:「怎麼會呢,你別聽他胡說,我爸可喜歡他了,以前就一直跟我說伍武能幹讓我好好對他,他要是女的,我爸肯定得讓我娶他為妻,不離不棄。」
「你爸要真是喜歡他那樣的,那肯定看不上我了。」蕭東說。
夏雲揚看著他眨了兩下,忽然間撲過去抱住他,在他耳過惡狠狠地說:「你現在又跟我說這個,我都跟我爸表過決心了。他說我自找的,要是你甩了我,他就要把公司和財產拿回去,一分都不給我,讓我人財兩空。」
蕭東被他猝不及防地抱住,立刻伸手用力一推,夏雲揚也沒防他這麼大力氣,一下被推到窗戶那,腦袋撞在玻璃上發出「砰」一聲響。夏雲揚「哎喲」了一聲,全車的人都把頭掉過來。
蕭東見他這下撞得不輕,著實有點心疼,可這麼多人看著沒好意思表態,只問:「撞疼沒有?」
夏雲揚說:「撞疼沒有?」
夏雲揚說:「撞得我失憶了。」
司機在前面喊:「你坐好啊,高速公路上不是鬧著玩著的。」
「沒事沒事,沒死呢。」夏雲揚連忙說。
乘客們見真沒事,紛紛轉回去了。
蕭東把手伸到後面,摸摸他的腦袋,發現後腦勺上撞出一個包來。他知道自己推重了,將功補過一下一下替夏雲揚揉著。夏雲揚疼歸疼,這時又享受起來,腦袋往後一仰,重量全壓在蕭東手上。
車開到半夜,大家昏昏欲睡,夏雲揚腦袋一歪靠在蕭東肩膀上睡著了。
蕭東沒把他推開,見沒人注意,也伸手摟住夏雲揚的腰,好讓他睡得舒服些。夏雲揚半夢半醒還把手伸進蕭東衣服裡不動了,大概覺得裡面挺暖和。
過了一會兒,車忽然停了,一車人都從朦朧的睡夢中醒來,司機被叫下車去。
夏雲揚揉揉眼睛問:「出什麼事了?」
蕭東也不清楚,他比較有危機感,心說該不是遇上搶劫的車匪了吧,正想讓夏雲揚把信用卡銀行什麼的藏起來,自己身上還有點錢,真遇上搶劫的破財消災就是了。可沒想到,最後上來的是幾個警察。
蕭東又想,官匪勾結啊,警察親自上來劫道。
自從認識了夏雲揚,蕭東就經常容易胡思亂想,是和他在一起總歸有點不放心,好像帶了個沒蓋子的金庫一樣不安全。
這時警察上來,對一車人看了看說:「這車沒營運證,誰讓你們搭的?」
蕭東一聽,肚子裡開始罵起林將來,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和他扯上關係,搞了半天這車非法營運,怪不得一個人三百多塊這麼便宜,估計到了賓館也是個地下黑店。
司機一臉苦相,在後面說:「我沒營運啊,我們是一家的,都是親戚,自己開車出去玩啊。」
警察掃了一眼,態度還比較客氣,點點頭說:「親戚是吧,挺像的。那你們把身分證交出來,互相報名字,自己家親戚名字總不會不知道吧。」
大家沒轍了,後悔上車時沒互相介紹一下溝通感情。蕭東還沒身分證,被重點盤問了一會兒。
大約一個多小時,司機和蕭東才被放回來,夏雲揚著急地問「怎麼樣」,他還以為兩人在裡面被嚴刑逼供了,伸手就往蕭東衣服裡摸,把蕭東嚇得一把抓住:「你幹嘛,警察還在呢,你動手動腳我報警了。」
夏雲揚問:「他們沒打你?」
「你想什麼?大不了罰錢,總不能把這麼一車人都扔路上啊。就是被教育了一頓,回去要好好罵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