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戰友說了好些話,他跟他媳婦,還有那個死在腹中的小娃娃,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我面前,只笑笑聽著,然後囑咐我們回去後好好安頓他爹,我都好聲好氣地應了。然後他們跪下謝我,我忙扶起。
第五印墨坐在旁邊,看著我不停地對著空氣絮絮叨叨點頭哈腰,表情複雜地燒著紙錢。
而後他又拿出酒壺酒盞,倒上清酒,唸唸有詞地對著別的小鬼就敬酒。我連忙給他糾正了方位。
然後一家三口便告辭,說是見過他爹後就要去投胎了。
其實這樣也好,與其活著忍受離別之苦,不如一起攜手含笑九泉。
我起身拍拍衣服,“走啦,回去睡覺,困死了……咦——”
頭忽而被第五印墨扶住,他站在我身後,似乎往我的頭髮裡被插上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我急急問道。
我還是兩尾的時候,就見過男子往女子發中插“細竹子”的情形。一般情況下,那女子都會摸摸那“竹子”,然後嬌笑一聲,兩頰飛紅地道謝。接著,男子便或是直爽,或是扭捏地向女子表白心意,再提親。再接著,有的女子會羞得扭頭就跑,有的會拐彎抹角羞答答地應著。
當然有例外,比如那男子恰巧把把“竹子”往女子頭皮裡插,接著雞飛蛋打。再比如那女子一把拔下“竹子”,直往男子脖子上扎。這些情況極稀罕,我特特地向二哥請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