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底細?”嶽琳悻悻地問。
“至少我知道他是無辜的。同時,他在江湖亡命期間,所行各事無愧無作。”
“我只知他是朝廷欽犯,不問其他。”
“請別忘了令尊的身份,用這種手段將……”
“我只知在其位謀其政,不問其他。你就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是的,我希望你得放手時須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你竟然不擇手段請黑道兇魔助拳,是否甘心犧牲令尊的武林名望,來爭取你高官厚祿的太好前程?這……”
“住口!你教訓我麼?請記住,目下我是奉朝廷欽命緝拿逃犯的專使,利用黑道人物做眼線的,在官場來說,這是絕對合法的手段。家父在武林中,自有他的聲望地位,我的行事,與他無關。”
“嶽兄,請勿執迷不悟……”
“不必說了,目下成功在望,我決不輕易放棄。目下最急迫的事,便是我該如何設法將你送走。”
飛霜揚解下包裹,放在案上說:“我不走,我想看看你如何擒捉艾文慈。”
“不行,你得走。”嶽琳語氣堅決而煩躁地說。
“為什麼?”
“你……你知不知道令祖的事?”
“知道著他老人家應玉龍老前輩之召,到贛南去了。”
“去有何要事?”
“不知道。”
“令祖應召前往大風山莊挑人家的垛子窯。”
“我不管爺爺的事。”
“我這裡有不少令祖的生死對頭,萬一你暴露身份,如何是好?”
“咦!你是說……”
“一言難盡,總之,我是愛護你,你必須離開,愈快愈好。我給你去找男裝,或許我可將你平安送走。你等一等,我出去就來。千萬別走動,以免被人發覺。”
高大俠突然插口道:“嶽兄弟,雲姑娘剛剛到,你要他化裝離開,必定反而引起他們的疑心了,說不定弄巧反拙哩!”
“不行,她非走不可。”嶽琳固執地說。
“嶽兄弟,這樣好了,明天咱們派人到府城散佈訊息,雲姑娘可隨同前往,豈不甚好?”
“她多留一刻,便多一份危險,要走馬上走。”嶽琳堅持己見。
“咦!你們是不是反被控制住了?”飛霜訝然問。
“你別過問,準備走。”嶽琳匆匆地說,出廳而去。
高大俠搖搖頭,眉心緊鎖地向飛霸道:“雲姑娘。他的確是關心作的安危,可惜固執而缺乏主持大局的才幹,恐怕要誤事,你得小心在意。”說完,不等姑娘有所表示,匆匆走了。
不久,飛霜改了男裝,村夫打扮,戴了遮陽笠,用布捲了劍,繞道從村後走,想走三疊莊脫身。嶽琳領先而行,走得匆忙。
平安到達渡頭,沿路遇上不少人,但有人見嶽琳帶路,無人加以盤問。渡船已毀,沒有船補充,目前以竹筏代用。上次渡船翻覆,老船伕不在場,到村中沽酒去了。兩個暗樁一口咬定不知誰開的船,他們都一時因睏倦而睡著了,而且不知怎地居然睡在水旁,但對前來調查的人卻不敢實說,一口咬定不知何人擅自開船。五名採購的人淹死了四個,劫後餘生的那位大漢任何事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上船,覆船,如此而已。
調查的人,認為是已死的四個人,必定是等不及渡夫返回而擅自開船。
不慎而覆船;不再深入追究,也追不出任何線索,不了了之。
掌筏的人,仍是那位老渡夫魯老頭,兩暗樁見是嶽琳,未出面攔阻,任由他們兩人上筏。
筏緩緩靠岸,嶽琳吁了一口長氣,一躍上岸,如釋重負地向飛霜道:“總算平安無事,只要送你出了三疊莊,一切無妨了。到了三疊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