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反,冷魔根本不會宰他。”宋清政不以為然的說。”
“為什麼?”
“那冷魔並不是胡亂殺人的魔王,沒有把柄在他手中。他是不會親自下手殺人的,他之所以被稱為魔。只是因為他決不留那些為非作歹被他撞上的人活命,所以他仍是俠義名宿,以今天情形來看,冷魔會殺那狗東西嗎?”
“這……潔政兄,如果他回來,咱們能穩操勝算嗎?”
“咱們有五六十位朋友,捉一個人還怕會失手?”
“俗語說,俏急拼命,困獸猶鬥,咱們如果傷了幾位朋友,似乎不值得哩!我看,還是多派幾個人去找嶽琳老弟來主持,人是他的。咱們犯不著…,,“兄弟,話不是這樣說,嶽老弟帶了他父親的書信回來,請求咱們協助,豈能失信於嶽老前輩,將所有的事全往嶽老弟身上推?再說,擒住了那東西,嶽老弟至少也會分給咱們一半賞銀,五百兩銀子。值得咱們賣力,是嗎?”
“那傢伙如果不是艾文慈,那還會有資格?”
“嶽老弟出身匯湖世家、何等精明?他不會走眼的……咦!後面是不是有動靜?”宋潔政一面說,一面手按劍把耳朵巾在後門的門繞上,凝神傾聽。
“恐怕是貓吧?”他的同伴說。
入暮進城的一雙老夫婦,是李玉和東方凝雪姑娘;扮得十分神似,夜間確是很難看此他們的破綻來。”
李玉在江湖闖蕩兩年,經歷了無數驚風駭浪。在生死門內外打滾,經驗何等豐富,豈會上當呢?到了巷口便看了危機出來。
他和東方姑娘穿巷而走、跟著前面兩個回家的行人,過曹師父的門
而不入,然後繞至后街,向姑娘輕聲說:“東方姑娘,四面有埋伏,屋面的脊槽也有人,你我必須分頭行事。”
“我也發現他們了,依你的意思……”
“請替我引開他們,事後在城根下見。”
“好,我去引開他們。”
兩人閃入屋角,開啟包裹取出裡面的黑色緊身夜行衣,匆匆換上,姑娘用腰帶作兵刃,關心的叮囑道:“胡兄,小心珍重,我先走一步。”
“祝順利,在下將盡快脫身,彼此小心,切記不可硬拼。”他也關心地。
夜市只限於大街,這一帶幾乎全是貧戶,日出而作,田徑而息,這些人的生活信條是:寧規穿矩,平平安安過一生。
起居的觀念是:平平關門早早睡,免得旁人說是非。因此在掌燈時分,每一家的大門,幾乎已全關上了,天氣並不熱,不必在外面乘涼聊天。
姑娘的身法,快得如鬼魅幻形,倏起倏落,使穿越了兩條小巷,一閃不見。
“慚愧,她一個女孩子,輕功練得比我高明多了,我得好好用功才行。”他目送姑娘的背影消失,不由感慨地自忖。
他隨後向前一竄,像輕煙般消失在前面小巷的陪影中。
姑娘從一座房屋的壁根轉出,猛地貼地前射,快得令人眼花,在屋角旁倏然止步長身,伸手一勾,便勾住藏在前面壁角旁的一個黑衣人脖子,火速向這一面拖,拖過壁角另一手扣指一彈,彈在那人腦戶穴上。
黑衣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像條死蛇般癱倒在她腳下。
她終於接近了曹師父的屋後,發覺鄰舍的簷角上,爬伏著一個人,她從側方繞出,翻上瓦面到了另一端簷角。扣指一彈,一顆小石應指飛出。
黑夜中,相距將近三丈,她彈出的小石,竟然去中那人後腦。那人頭向下一搭,爬伏在瓦稜上,像是睡著了。
解決了監視屋後的兩個暗樁,她方接近了屋後的壁角,伏在壁根下探出左眼察看,一個黑影正倚在門旁剔牙,大概剛進食不久。
她將丈長的腰帶套了個活結,猛地向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