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簡單問了問陳喜來到這裡的經過。果然當天陳喜是不好意思打擾我和爺爺,便獨自上路來尋找賀道人。
沒想到他剛剛到達嬰骨墳場,就遇上了嬰屍。他奮力殺掉兩隻後,落荒而逃,慌不擇路誤闖進了村子裡。
而陳喜在村子裡很快被發現,被幾個女人圍著看。他想脫身,卻被村長髮現制服,關進了石室。而那石室的石門沉重無比,只有村長一個人可以推開。接下來就是我所預料到的,不時有女人進來尋求陳喜的交合,但是都被陳喜拒絕。
而我也將來尋他的經過簡要講了一遍,陳喜聽了很感動,連稱好兄弟。
我們找到了昨天發現的那處水潭,躲在水潭邊的草叢裡,靜待那隻奇怪的隊伍出現。
賀道人也把他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他說見到那血紅的喜轎,想到了村長所說他和錦黛在深山之中,他也曾為錦黛做了一乘喜轎。他懷疑,這兩者之間,不僅僅是巧合,很有可能兩者之間有著聯絡。
我脫口而出:“賀道長,你是懷疑那個轎子裡的鬼土地,就是錦黛的鬼魂?”
賀道人點點頭:“時隔了幾十年,這鬼魂在外飄蕩幾十年,怨氣不散,早應該化成了厲鬼了。她靠著這沖天的怨氣,成為這一帶的鬼土地,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如果這個鬼土地,真的是錦黛的鬼魂。那隻要說服她不再為難西谷他們,這個下了幾十年的蠱毒也許就不解自破了。”
想到一會還要和厲鬼打交道,我不禁連打了幾個寒戰。而陳喜聽了,卻很興奮,揮舞著在村子裡失而復得的桃木劍,躍躍欲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也越來越深。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耳邊終於再次響起了鼓樂聲。
我激靈一下,幾個人打足了精神,注視著水潭前的一切。
鼓樂連連,童子開道,鼓樂伴行,迎合喜轎。那隻怪異的隊伍從遠處慢慢走近。
第一次看的陳喜,此時也目瞪口呆。
那支隊伍裡的血紅喜轎,特別是上面的白色喜字格外醒目。
隊伍很快就到達了水潭邊上,也就是昨天我們追蹤到此,腳印消失的地方。隊伍突然停了下來,那幾個馱著喜轎前行的嬰屍撤出了身子,喜轎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入水,而是停靠在了潭水邊。
喜轎後面跟隨的那幾具活屍,繞過那乘喜轎,繼續像行屍走肉一般往前走。絲毫不顧及前面就是那水潭。
活屍,一個接一個走進了水潭,很快就沒了頂,消失在水潭之中。
而那兩個童子和六個吹樂鼓號的人,則分立在那喜轎的兩側,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
沒有嬰屍在下面馱舉,那轎子卻在原地無風自轉。
很快,那轎子就轉了半面,正面正對著我們,那血紅色的轎簾擋住了轎子裡的鬼土地。
我和賀道人對望了一眼,我心裡忐忑不已,難不成是轎子裡鬼土地發現我們了?
這時,突然那穿著紅襖的童子上前,伸手機械地掀開了轎簾……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轎子,也很想看看這喜轎裡面的那個鬼土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血紅的轎簾掀起,我看到在那轎子裡面坐著一個身著喜服,頭戴銀色配飾的一個人。
頭頂的銀色配飾垂搭下來,遮住了那人的半邊臉頰。
即便是我不認得這民族的服飾,我也能推斷出,這身喜服應該是少女出嫁時候穿的服飾。這身喜服和這套喜轎搭配,倒是相得益彰。
那轎子裡的女人,在掀開轎簾之後,緩緩地鑽出了轎子。
看的出來,她的身子很輕,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我揉了揉眼睛,卻依然看不清她的臉。
但是當她站起來之後,我竟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