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塔啪塔……
鮮血點點滴落,郭翠蓮被拎在空中,兩腿不斷抽搐,生機逐漸消失。
紅袍雙瞳男子猛然抬頭,滿口鮮血淋漓,順手將屍體扔下。
墓穴內,一片死寂。
無論郭家灣匠人,還是楊騅等人,全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雙目發白,脖間傷口猙獰。
還活著的,唯有郭瓦當。
紅袍男子掏出絲絹擦拭嘴唇,淡淡道:“老東西血臭,不吃了。”
那駝背黑衣老者,已將二胡掛在身後,聞言上前手掌一摁。
咔啦!
郭瓦當頭顱塌陷,倒在地上。
隨後,這黑衣老者拽著一具具屍首拖入墓道,扔進下層墓穴。
吧唧吧唧…
黑暗中,頓時響起咀嚼聲。
吸食眾人血液後,紅袍男子小腹明顯鼓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吞下一粒藥丸,隨後盤膝打坐。
小腹漸漸收緊,臉上也浮起血色,現在容光煥發,甚至有點妖豔。
旁邊一直等候的巨漢,這才拱手道:“教主,您的傷勢如何了?”
“好些了。”
紅袍男子眼角一抽,沉聲道:“終究是心急了些,雖說神主賜下神通,但這身體卻已老邁,不堪重負…”
說著,抬眼一瞥,“裴屠,京城中準備的怎麼樣了?”
巨漢開口道:“白閻的丹藥已經煉成,明日便可呈上,龍血肉芝也被發現,火羅教欲以神兵秘術為交換,立足中原。”
“一切都在教主意料中,只是出了點意外……”
紅袍男子的眼神立刻變得陰冷,雙瞳左右閃爍,“說!”
巨漢拱手道:“京城中,方相宗傳人現世,資質不俗,殺了曲三郎,還與許靈虛打了個不分上下。”
“地道將軍冢內,那赫連兆已化為屍鬼,即將成‘魃’,京城鬼頭柳處刑之地,也有鬼神形成,許靈虛猜測是尊‘魕’。”
“若不除掉,怕是會鵲巢鳩佔…”
“哼!”
紅袍男子一聲冷哼,“多半是蓮華宗那幫禿驢,棋差一招還不肯服輸,留下暗手噁心我們。”
“火羅教什麼東西,鄉野小神也敢來參與這場棋局,傳令許靈虛,想辦法引他們拔除兩尊鬼神,省得我們動手。”
“至於那方相宗傳人,讓七十二煞配合許靈虛,儘快除掉,這幫瘋子噁心的很,當初便差點壞了大事……”
“是,教主!”
…………
豐邑坊,竹林道觀。
火把搖曳,光線昏暗不定。
地下倉庫內,張彪將白骨妖骸骨小心放好,又將剩下的龍血靈參一一放入玉盒中,以蜜蠟密封。
放眼望去,洞窟內井井有條。
一側放著木桌、書架和蒲團,用於看書,打坐、制符。
另一側則放著丹爐藥罐,用於熬煉湯藥,製作法器。
張彪看了一圈,嘴角露出微笑。
算不上什麼修煉洞府,但在這京城紛亂之地,至少隱蔽性不錯。
耗費了一整天,終於搬完了家,安貞坊老宅則拜託陳海山打理,正好安置那幾戶房屋坍塌的百姓。
做完這些,他又來到地道暗門前,搬開石條,進入地道。
沒走多遠,便見遍地堅冰,洞壁上佈滿寒霜,久久不曾融化。
這黑兇好像又強了幾分…
張彪眉頭微皺,感覺有些棘手。
他已探查過地道,許多地方都已被封堵,僅剩一條道路,可進入龍屍藥田,但黑兇活動越來越頻繁,必須時刻小心。
看來得弄個警戒手段……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