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膽大,他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罷了。漸漸的,他覺得自己從心底裡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讓張凡有些詫異的是,努爾哈赤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並沒有逃避自己的眼光,也是這麼一直看著他,口中慢慢開口說道:“大……大人,你這麼做也不能讓我……讓我出賣自己最好的朋友。”說完,努爾哈赤彷彿努力拿出了更多的勇氣,看著張凡的眼睛也不再有發顫的跡象。不過他立刻又想到了什麼,很是開心地開口說道:“大人,我知道了,你是在教我,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威脅,也不可以出賣自己的朋友。大人做得對,努爾哈赤受教了。可是我覺得自己還不行,剛才大人什麼也沒有做過,只是這麼看著我,我就感到害怕的很,差點就忍不住要把事情說出來了。以後還要大人的教導才行。”他完全把事情想到自己希望的方面去了。
張凡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在心裡感嘆,畢竟自己距離自己的目的就差了那麼一點點了,而這個努爾哈赤居然成功的逆轉了這種情況,還為他自己築起了一道防線,讓張凡這種威脅的方法不再奏效了。張凡心裡真有種想要抽自己幾個嘴巴的感覺,或者乾脆是趁著夜晚沒人看守,自己從泉州港跳海算了。不過他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不用謝我,這是應該的,而且你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要用到,我只是提前幫你在心裡留點底而已。”張凡微笑著說道,不過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不過,我們還是回到前面的話題,你真的不願意告訴我,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努爾哈赤沒有再說話,而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張凡看到了,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想要失控。可是他內心中還保留著理智,對於別人來說,失控發狂這一招也許還有些作用,可是對於努爾哈赤來說,儘管張凡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可是他也知道,若是他真的那樣做了,除了什麼事情都打探不到以外,還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
張凡改變了談話方式,並不再坐在努爾哈赤的身旁,而是動手將椅子搬到了努爾哈赤的面前,和他面對面坐下,看著他的臉十分嚴肅地說道:“我現在要跟你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你應該知道,我十分喜愛鈞兒這個孩子。並不是因為他是當朝太子,或者說是他將來會成為皇帝,我現在想要去討好他,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我想要他好好的,我不想看到他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這點你明白嗎?”
努爾哈赤認真地聽完張凡的話,也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張凡看到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要知道,鈞兒他小的時候並不快樂。如果他已經告訴你了,那麼也不用我多說什麼。如果沒有,我也不會現在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只要明白,鈞兒的家庭和他父親、祖父的身份,相信你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努爾哈赤再一次點了點頭,他的瑪法就是部族中的頭人,他自然清楚朱翊鈞為何小時候會過的不快樂了。
“而如今,鈞兒他是當朝太子,將來的皇帝,很多人會巴結他,為了將來的前程;很還有很多人會去加害於他,同樣也是為了將來的前程。這一次我奉旨下江南,途中,陛下將鈞兒交給我並非為了別的,而是因為陛下相信我,相信我能夠保護好鈞兒,不受到任何傷害。如今鈞兒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自然要關注一番那到底對鈞兒是否會有傷害。
“我雖然要求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這也許會讓你有種出賣朋友的感覺,可是你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鈞兒啊。萬一他有了什麼意外之事,你難道就不會因為你曾經有機會搭救自己的朋友而沒有去做而感到後悔嗎?”張凡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是誠懇,只不過其中任然包含了一些來自他對於努爾哈赤的威脅。
努爾哈赤靜靜地聽完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