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處廢棄的老宅裡。
因為廢棄多年,那宅子裡裡外外都長滿了荒草,春天就要來了,荒草的根部已漸漸冒出一點新綠。
小青站在廢宅外,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著,這才走上去,推開沉重的木門。
院裡倒還乾淨些,被戲班子的人收拾出來了,擺著唱戲用的道具箱。
房間很多,最好的房間,當然是留給班主的。
小青一路行來,看見她的人,都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順便指著一間屋子跟她說,班主就在那。
但是在小青轉身之後,眾人的臉色卻有些古導。
小青走到那門前,也不敲門,徑直便推開了。
吱呀一聲,似乎驚動了屋裡的人。
“誰?”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是我,”小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但她不僅沒有退出去,反倒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反身還將門關上了。
屋子是舊的,床榻也是舊的,連帷幔都積著一層厚厚的灰,也更談不上什麼擺設,唯獨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張破床上鋪著的大紅色床單。
以及在床單之上,兩個赤身交纏,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人。
床上的女子,終究還是女子,一見進來陌生人,趕忙扯過大紅色的床單將身子裹起來,同時嬌嗔的捶了下年輕男人的胸膛,“都怨你,身邊盡是些不會敲門的蠢人,擾了老孃的好興致,看你要如何陪!”
這女人一說話,小青才注意到,她扯的床單,根本沒有遮掩到多少地方,除了一對胸,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也就這一身的肉白一點,看那張臉,分明就是個半老徐娘,三十歲開外,大概雖生過好幾個孩子了,小肚子耷拉著,足足堆起有三層。
再反觀男人,年輕俊美的相貌,帶著幾分女人才有的妖嬈,眉目流轉之間,風情萬種。
可偏偏又不會叫人感覺很娘,只是單純的妖嬈,一雙丹鳳眼,勾人魂魄而已。
年輕男子就這樣大赤赤的躺著,任小青觀看,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擺在那。
縱然小青習慣了他的放蕩,也不免要臉紅。
身邊的半老徐娘,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年輕男子哈哈笑著,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拍了下,“夫人晚上再來就是,到了晚上,無人打擾,一定讓夫人盡興。”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晚上不許反悔,”女人摟著床單,不輕不重的在他肩頭咬了下。
兩人當著小青的面打打鬧鬧,半老徐娘在年輕男子,半推半搡之下,才很不高興的穿衣起身。
又在扭捏之下,往外走,在經過小青身邊時,會陰恨的眼神,掃了她一眼。
半老徐娘離開,年輕男子起身,大赤赤的走下床,走到桌邊,拿起一隻茶杯,仰頭便往嘴裡灌水。
他喝的太急,蔓延的茶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精壯又不失白皙的胸膛之上,再一路往下,再往下。
小青看著看著,竟然看入迷。
這個男人就是個十足的妖孽,從她見到他第一眼起,便有了這種感覺,看了好幾年,竟也沒看膩。
男子喝夠了水,隨手便杯子扔出窗外,不知砸到誰的腦袋,引來一聲哎喲。
“年紀大的女人,最難伺候,慾求不滿,慾壑難填,她都快把我榨乾了,還是小青兒最乖,最懂得男人的喜好,你不在的這幾日,我還真有些想你了,”男人走到小青面前,抬起食指,挑著她的下巴。
男人的手,比女子的還要修長,還要細白,難怪想睡他的女人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
這也是他的財源之道,光靠唱戲,能得幾個錢,他要的,是在戲臺子上,讓那些如飢似渴的女人瞧瞧,他有多美,多媚,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