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忍耐。而且,周身散發出無形的沉痛與淒冷。
他似乎將木香跟何安對他的行為舉止,理解成了嘲笑與戲弄,所以他生氣了,周身的沉痛與淒冷,也變成了憤怒。
“你們笑夠了沒有!”低沉的聲線,夾雜著怒氣。
木香忽然就停了笑,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經心的嗑起瓜子來了,“我笑的是他跌下去,不是笑你的腳,你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嗎?”
黑紗男身上的戾氣收斂了些,抱著劍,乾脆轉開臉,看著窗外灑落的雨滴,不再理會他們。
木香也不在說話,安靜且快速的嗑瓜子。
何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不悅的嘀咕道:“就會欺負我,瞧瞧我這個奴才當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兄弟,你說是吧?”
黑紗男不理他,身上的黑衣似乎要融入這一片陰暗的雨霧之中似的。
何安自討了個沒趣,撇撇嘴,也抓了一把瓜子。
一時間,三個人坐一張桌子,卻無人說話,其中兩個,瓜子嗑的響脆。
大概一柱香之後,雨勢小了些,天空的烏雲散雲了不少,天色沒那麼暗了。
何安瞅著時間不早了,眼見蔣榮還沒來,就有些坐不住了,“主子,要不咱回吧,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不來了,您不能老坐這兒乾等著,怪冷的。”
木香扭了扭有些痠疼的腰,扔掉手裡的瓜子殼,伸了個懶腰,“不急,他會來的,那麼大一塊肥肉在那兒擺著,他要是不來,今晚該睡不著覺了,你去看看,彩雲他們試好了沒有,若是試好了,讓人送她們回去。”
“叫我去看?可我走了,您一個人在這兒怎麼能行,要不我隔著街喊吧,”何安可不敢放她一個人在這裡,萬一出點啥事,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隔著街喊,你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呢,趕快去,我在這兒,總不會有人要殺我吧?”她說到最後,眼睛是看著黑紗男的。
何安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又看,終於明白主子的意思,這是有話要說。他站起來,“那我去去就來!”
茶樓與摩登一品,只隔了一條街,跑一趟也快。
木香在何安走後,拎起桌上水壺,給黑紗男空掉的杯子倒滿了茶水,笑著道:“閣下輕功很高吧!”
黑紗男身影未動,但微微收攏的手指,還是洩露了他些許情緒。
“閣下不是本地人吧?是來找人的?或者,是來尋仇的?”
話音未落,不見黑紗男有何動作,但一柄冰涼透骨的劍,從桌子底下,抵住了木香的小腹。
木香黑亮的眼兒,迅速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收起你的劍,否則你不僅會報不了仇,還會喪命於此,不信的話,自己感受!”
黑紗男隱在黑紗下的面容一緊,用內力試探四周,剛才不見有異常,可是現在……
木香在他猝不及防之時,踢開指著她的劍。
黑紗男身子棲近一分,冷聲質問:“我的來歷,跟你無關,來京城有何目地,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最好也不要過問,本就是兩不相干的人,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這怎麼能是多此一舉呢,我看你輕功不錯,裝扮成這樣,無非是兩個原因, 一,怕人認出你,二,你臉被毀了,不戴面紗,太引人注目,我說的可對?”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與你無關,你若敢阻我報仇,今日,我就是拼上性命不要,也會殺了你!”黑紗男語氣中殺意盡現,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他真的會殺了她。
木香抬了下眼皮,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你不會的,你是要報仇,而不是做無謂的犧牲,你要殺的人,是蔣榮吧!”
不是問句,是肯定的,這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