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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頁

皇后不由笑了笑:「阿楚自然也有正事。」

門邊捲簾人掀開了門簾,皇后邁入殿,接著問:「那又是何正事,使得阿楚如此專心?」

這回淑妃不說了,她轉頭看窗外,臉頰已經鼓起來了。

皇后看得好笑,望向了侍立一旁的春然,春然會意,面上帶著笑意,趨步上前,附到皇后耳畔將事情都講了出來。

淑妃餘光瞥見了,大急:「不許說!」

可已來不及了,淑妃看著春然低眉順眼地退到一邊,又望向皇后,眼圈發紅。

皇后真是沒法子,她不得不先說了她一頓:「你怎麼與德妃起齟齬呢?」

「是她先譏諷我不通筆墨的!」淑妃氣道。

「那你通嗎?」皇后又問。

淑妃更委屈了:「不通!」

不通二字她說得擲地有聲,眼圈倒比方才更紅了,方才只是生氣。

而眼下卻是傷心了,只覺得皇后娘娘也嘲諷她不通筆墨。

皇后嘆了口氣,見這人眼淚珠子都滑下來了,朝她招招手,淑妃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由著皇后取了帕子,替她將淚水擦乾:「不許哭,冬日裡哭,小心凍著臉。」

淑妃抿唇,不說話。

「你不通文翰,還與她比作詩,如何能贏?你應當與她比騎射才是,以你之長攻她之短,你方能穩操勝券。」

淑妃聽皇后這般說,愣住了,才知自己輕率魯莽了。可她的心神卻全然被騎射二字吸引。

她情緒漸漸低落,聲音亦跟著輕了下去:「我已有一年未碰騎射了。」

她在家中每日都要騎馬,每日都要將箭射滿靶心,可自入了宮,她便再也不曾碰過馬,更不曾碰過弓了。

這宮廷之內金碧輝煌,錦衣玉食,應有盡有,裡頭的人也千尊萬貴地仰著,受百官朝拜,受世人景仰。

可於秉性張揚,在家中自由自在慣了的淑妃而言,此處與牢籠無異。

皇后是知道她的性子的,也知她在宮中不快樂,她目色柔和下來,帶著些安慰地溫聲道:「本宮幫你贏。」

淑妃聞言,當即忘了傷感,不太敢置通道:「您要如何幫我?」

妃嬪們宮中多半會置一小書房,為的是皇帝來時,若有讀書興致,不至於無處可去。

淑妃自入宮,那小書房便未啟用過,幸而宮人勤懇,時常灑掃著,書房中的文房四寶亦添置得齊全。

皇后領著淑妃進來,命人研了墨,將紙擺開了,令淑妃紙筆書寫。

筆是好筆,乃是上好狼毫所制,墨亦好墨,是專供宮中使用的松花墨,紙更是潔白剔透,帶著一縷淡淡的梅香。

奈何淑妃實在不善書法。

她自小便不耐煩舞文弄墨,只讀了半年蒙學,字是認得的,寫也能寫,但也僅只如此而已。

「寫……」皇后站在一旁,淡淡道。

淑妃可憐巴巴地望了她一眼,見皇后並無半點通融的意思,只得咬了咬下唇,提了筆,卯足了勁,想要寫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方停筆。

皇后看著她寫的字,搖了搖頭。

淑妃腦袋垂得低低的,心中已後悔了,早知不要皇后娘娘幫她贏了,她輸給德妃,輸了便輸了。

不過丟些面子,受些氣,可在皇后娘娘面前丟臉,她心中好生難過,好似有什麼壓著她,使得她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來,本宮教你。」皇后握住她的手。

淑妃頓時顧不上羞愧,心跳猛然間漏了一拍。

皇后握著她的手,帶著她寫,先寫了一個最簡單的「上」字。

這一回,字跡便秀雅多了,連風骨都出來了。

「冬至詩會,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