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對盤,而是冷冷的,見了面也不會打招呼,直接把對方當空氣的那種。
封晉陽深知箇中原由,也不勉強,不管是對曉月,或是對蘭燻而言,心中總是有芥蒂,很難對對方有好感。
也因此,他儘可能的不在曉月面前與蘭燻過於親密。除了避免兩個女人的心結更深之外,也為了不讓曉月太難受;曉月嘴裡不說,但他知道,她時時在背地裡流淚。雖然他自認對她只有兄妹情誼,但終究是他疼到大的,還是會不忍心。
可這看在蘭燻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輕憐蜜意的疼惜,令她不是滋味極了,他倒是很多情啊!
封晉陽哪會看不出她心裡頭彆扭,他夾在這兩個女人中間為難,怎麼做都錯,真是兩面不是人!
最狠的是,那個沒良心的雍皓星,只會在一旁嘲笑他活該犯賤,古有明訓,紅顏多禍水,千百年前就有一堆人告訴過他了,他偏不聽,放著好日子不過,想不開去趟水禍,一灘就夠淹死他了,還神勇的一次惹兩灘。
封晉陽無法形容那種感覺有多悶,就像一個病重垂死的人,有人路過,低下頭來看一看,沒伸手救助就算了,還踹上幾腳讓他多唉兩聲。
是的,他很嘔,但最慘的還不是這個。
在他處在這種立場下,頭痛得想跳井自我了斷的某一天,他和蘭燻爆發了相識以來,最嚴重的衝突!
起因源於那天下午,他忙著處理公務,而蘭燻在後苑喂她的“愛雞”打發時間,平時,他會設法分開兩個危險的女人,免得……嗯,就像雍皓星說的:“只有爆竹,沒事,只有火把,也沒事;但要是有誰找死把爆竹放到火把旁邊,那就——噼哩啪啦,熱鬧滾滾,穿新衣,過新年,啦啦啦……”
這幸災樂禍的畜生!封晉陽一掌劈去,差點讓他穿壽衣,過頭七!
不過,畜生歸畜生,這話還是有些道理,只是那天,他實在忙到快斷氣了,沒多餘的心思顧及太多,然後,還就真的讓雍皓星那張烏鴉嘴給說中——出事了!
他一下公堂,就立刻聽聞單曉月落水昏迷不醒,如今大夫正在為她診治。
聽雍皓星說,當時只有蘭燻在場,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得問她才清楚,他是剛好聽到呼救聲,趕去時就看到兩個女人泡在水裡了。
救起曉月時,她用殘餘的一絲意識,說了兩個字——蘭燻!
他很不願意做那麼糟糕的假設,但是,蘭燻個性衝動是事實;她們不和,也是事實;兩人單獨共處,發生衝突也是可以想象的,那,衝突之後呢?會演變成怎樣,幾乎不用想象就知道了……
他心浮氣躁,大夫在房內診斷,他等待著,悒鬱地撐著額際,眉心深蹙。
“你怎麼不說話?”蘭燻凝視他難看的臉色。她覺得很冷,但是所有的人,心思全都在昏迷的單曉月身上,沒人關心她也渾身溼透。
“你還要我說什麼?”他抬眸,語調很冷。“或者,你該要向我說什麼?”
“我?說什麼?”蘭燻被他冷漠的眼神和態度惹得心亂,愣愣地領悟了他話中暗喻,她瞪住他。“你在暗示什麼?!”他懷疑她?!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但是,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這麼傷人的懷疑!
“我沒有暗示什麼,只是,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曉月昏迷前喊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意思?你去問她啊!”莫名其妙!
封晉陽擰眉。“你不必那麼激動,這樣會顯得——”
“顯得我作賊心虛,是嗎?你何不乾脆直說,是我推她下水的,所有人不是都這麼想嗎?”她直接替他說出來算了,何必拐彎抹角!
“你是嗎?”他反問。
“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