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現在的項柔身上散發著一股不知名的危險氣息,他不想多一個人有危險。
“我不出去。”瞥了眼籠子內的項柔,絲毫不肯妥協的反駁了回去:“她在哪我就在哪。”
“……”麻本的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無奈,也深知賀君頤的固執,便隨手關了門兀自走到了籠子前蹲了下去,輕輕的喚了一聲:“柔兒。”
“……”項柔自然是不會回答的,只是眼神卻溫和了許多,帶著一絲困惑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其實她早已失去了意識,只是憑著身體的感覺做出的反應而已。
“柔兒乖,到爹爹這邊來。”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多了一份哀傷,項柔頗為猶豫的微微皺了皺眉頭,仍是聽話的往前挪了挪,湊到了籠子的邊緣安靜的看著麻本,見項柔並不抗拒自己,麻本的笑裡才透出了一絲安慰,小心的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遞到項柔的嘴邊:“聽話,吃下去。”
“……”項柔只看了那藥丸一眼便聽話的含進了嘴裡,輕輕的咀嚼了一番就嚥了進去,就如同過去的半個月內的每一次服藥那樣,儼然已經成為了一種慣性行為。
“真乖。”這樣的項柔,麻本是極心疼的,有些無力的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她凌亂的長髮,項柔便微微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她怎麼了?”賀君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安的問道。
“只是讓她睡一會。”麻本並沒有抬頭也未曾站起來,仔細的圍著籠子找尋起來,只見他從頭髮上取下一根銀針,小心的撬弄著籠子的四個角,一個一個小心而又仔細,深怕驚動了籠內的人一般,半柱香的時間,那個毫無破綻的籠子便被打了開來,賀君頤還未來得及驚訝,麻本便開口發了話:“將她抱去床。上。”
“好。”賀君頤有些迫不及待的蹲下了身去,將項柔從籠子裡抱了出來,她竟是比以前更輕了,就算是此刻將她抱在懷裡,仍然覺得那般的不真實。
“快些。”那藥物根本控制不了項柔太久,此時見賀君頤抱著懷裡的人站在原地發愣,不免有些焦急的催促了起來,聽到麻本的叫喚,賀君頤才回過神,急急地將項柔放到了床。上,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麻本小心的將項柔扶起,坐在了她的身後,破爛的衣衫下那傷痕累累的脊背刺得他眼睛生疼,若不是當初自己將玉蝴蝶給了她,以她的身子怕是這會兒早已命喪黃泉了吧,想起她經歷的種種磨難,眼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淡淡的霧氣,然後開始運功試圖將她體內遊走的那些不安分的小東西清出她的每一處骨骼,只是他的身體太虛弱,而項柔體內的骨刺蟲早已適應了她的身體,根本不容易控制,才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麻本那原薄酢踝的臉上便完全失了血色,額角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水,賀君頤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他無數遍的問著自己,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正在麻本快要體力不支時項柔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感覺到身後渡過來與自己相抗拒的內力時,猛的發起怒來,手肘與背後的骨刺毫無預兆的長出,每一根都狠狠的刺進了身後那人的身體內,那尖銳的骨尖扎進皮肉的聲音都是那樣清晰的傳進了賀君頤的耳朵,讓他瞬間蒼白了臉呆愣在了原地,直到項柔猛的一個前撲將那些骨頭從麻本的身體內拔了出來他才回過神,驚慌的跑了上去扶住了倒下的人,渾身都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先生,怎麼辦,我該怎麼救你……”
“柔兒……”伴隨著他的一身輕輕的呼喚,滿滿的溢位一口鮮血,蒼白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賀君頤的手腕,瞳孔卻猛的一縮,視線從床尾一臉防備的項柔身上轉到賀君頤的臉上,無力的雙手又細細的把了一下脈:“你,怎麼,中的蠱?”
“蠱?”賀君頤一片茫然,慌亂的臉上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