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濃密長睫根根分明,眼裡還留有驚魂未定的慌張,水波流轉,怯怯地垂眸。
淺粉的唇瓣微張,呼吸聲細小到幾不可聞,濃烈的甜香順著吐息噴灑, 彌散在男人鼻尖。
柔順的黑髮蹭過手掌,浮著盈盈的香, 懷中人面板柔軟細膩,像擁著一團綿軟的雲。
熟悉的甜香, 可以確定和議事廳的闖入者是同一人。
陸時越虎口處咬痕已經消失,但那處被含過的地方殘存散不掉的餘香。
他不好奇為什麼公主會偷聽他們談話。
薄唇上揚,隱隱流露出興奮。
還是被他找到了。
虞酒身材嬌小,堪堪只到男人肩頭,被人擁在懷裡,靠著肩膀,他看不到男人的臉,只能看到那人散落在肩的紅色碎髮和流暢分明的下頜線條。
“陸……陸時越大人。”
身後侍女明顯愣住,喊出了陸大人的名字,她想到陸大人會接住公主,但接住了鬆開就行,為什麼還要如此親暱地抱著不放。
公主和無關的朝臣姿態親密,若被駙馬知道……
想到駙馬看公主繾綣的,充滿佔有慾的眼神,侍女惶恐地提醒陸時越。
扣住虞酒肩頭的大手驀地一鬆,但放在纖細腰肢上的手掌還在流連,指腹若有若無摩挲衣物,像是透過纖薄的衣裳觸碰底下的軟肉。
這種行為已經稱得上冒犯。
虞酒趁著陸時越鬆手,撐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腕用力,從密不透風的堅硬懷抱裡掙脫出來。
“公主恕臣冒犯了。”
陸時越抬手朝虞酒行禮,聲音低沉,說不上多謙恭,滿是不馴。
男人嘴上道著歉,眼神囂張,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臉蛋紅紅的公主。
虞酒對他的眼神極為不適,感覺被看光了般,招呼身旁的侍女轉身離開。
“公主。”
陸時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伴隨著清脆的銀鈴聲響。
虞酒心跳漏了一拍,像炸開毛的貓咪,警覺回頭。
陸時越正把玩手裡做工精緻的銀鈴,臉上帶著惡劣的笑,像是知道面前人的反應,逗弄似得搖著鈴鐺。
銀鈴隨著他手指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悅耳的響。
難不成發現闖入者是他了?宮中女子身上很多鈴鐺裝飾,陸時越怎麼能確定手上的那個一定是他的。
虞酒不太想面對糟糕的事實,他轉念又想,鈴鐺這種證物在陸時越手裡,說不定有一種可能,陸時越沒有把撿到鈴鐺的事告訴寧決。
心裡突然送了口氣,無憑無據,陸時越就算再怎麼篤定也奈何不了他。
“呵。”
單純的,被放在溫室嬌養長大的小公主不知掩飾自己的情緒,眼中的慌張直接流露出來,無意識抿著下唇,粉潤的唇瓣咬處淺淺的齒痕。
陸時越生出荒謬的想法,公主實在慌的不行,再咬一口他的手掌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著面前毛都炸起來的虞酒,湧動著欺負一下的惡劣心思,想看看那雙含著水氣的眸子,清清淺淺望向他。
銀鈴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鈴鈴作響。
虞酒伸出手,穩穩接住被陸時越扔過來的鈴鐺。
“公主以後可要看好自己的東西。”
紅髮男人丟下這句聽起來不著邊際的話,深深看了一眼虞酒後,大步離去。
虞酒碰著鈴鐺,還沒反應過來,纖細蔥白的指尖捏起鈴鐺,懸在眼前晃了晃,他自我安慰,既然陸時越還給他鈴鐺,就當這是沒發生過。
連帶著議事廳他咬了對方一口,應該也就此揭過了吧……
侍女一臉狐疑地看著兩人對峙,公主貼身飾品落在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