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陸時越沒有去追,他低下頭看剛剛被人含住的地方,虎口處留下了小小的齒痕,極淺極淡。
齒痕周圍存留有亮晶晶的水液,懷裡人鬆開嘴巴跑開時,唇角也粘著潤澤的水。
鬼使神差般,陸時越抬起手舔了上去,掌心裡全是那股甜香。
唇舌描摹過細小的齒痕,眼裡帶著他自己都覺察不出的深沉暗色。
公主府議事廳內,寧決正在處理堆積在桌上的卷宗。
聽見陸時越回來的動靜,他頭也不抬:“人處理掉了?”
陸時越把掛在手上的銀鈴放到衣兜深處,手指回味似的摩挲被咬過,現在已經恢復如初的齒痕,聲音還是那般肆意張揚,但隱隱壓抑著一絲難言明的情緒:
“已經解決了。”
虞酒從原路折返,貓著身子出了議事廳。
侍女在不遠處等著,見到出來的公主,嚇了一跳。
本就白皙的小臉蒼白得沒有血色,額頭上還黏著未乾的汗漬,亮盈盈的,公主還緊緊攥著衣領,生怕露出一點面板。
“公主,這是怎麼了?”
虞酒從議事廳出來,渾身汗津津的,頭髮又長,估計後頸處又是一片濡溼。
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侍女放心不下,圍著他觀察好幾圈。
直到看見背後的水漬,生怕他著涼,又領著回去換了身厚實的衣服。
公主府後花園內,群芳爭豔。
國主寵愛公主,專程蒐集來珍奇鮮花送給公主。
駙馬也念著公主,特地從各地招來能工巧匠建造了府內華麗精巧的園林。
虞酒喜歡漂亮的小東西,亮晶晶的,能發光的最好。
公主府園林甚得他的心意,但他現在卻無心欣賞處處爭奇鬥豔的美景。
和寧決議事的紅髮男人姓陸,虞酒遠離宮中事物,並不熟悉宮裡的那些朝臣。
撫過開得正豔的花朵,纖細指尖泛著粉,比盛開的花還要嬌豔。
那個所謂的陸大人,應該沒有看清他的臉……
虞酒稍微鬆了口氣,朝臣和公主,身份毫不相干的裡兩個人,之後肯定不會有太多交集。
可能偶爾見面遠遠一望,相隔太遠,紅髮男人肯定認不出他的臉。
身旁的侍女提著個花籃,看見公主視線在哪朵花上流連,伸出手想去折花。
虞酒止住她想要折花的動作,在侍女疑惑的眼神裡,掩飾性地摘了兩片綠葉放在花籃裡。
他只是覺得花開得正好,摘回去插花反而損失了這份自然的美感。
侍女攔住虞酒的手,動作極快地又摘了好幾片葉子。
“公主不用動手,我來吧。”
虞酒有些尷尬地後退幾步,公主府內的宮人對公主的保護欲都相當強烈,好的東西,公主喜歡的東西都會尋來給他。
侍女可能認為他改了心思,喜歡上映襯紅花的綠葉。
“以前陪公主摘花這種事,都是駙馬來做。”
侍女低頭嘟囔著:“若不是龍神祭臨近,駙馬忙得抽不開身,也輪不到奴婢來陪著公主。”
駙馬黏公主黏得緊,若非公務在身,一刻都不願和公主分開。
又是龍神祭,龍息國舉國上下都相當重視的儀式。
虞酒腦海裡只要冒出和龍神祭有關的回憶,就立刻變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相關的記憶。
身為龍息國一國公主,他不可能對任何關於龍神祭的事情一概不知。
侍女像是察覺到他的疑惑,笑著說:“公主好奇龍神祭司也是正常。”
“龍息國建國百年來,祖先留下一道預言,龍神留下的半身可保佑國運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