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出怒氣。
好你個水土不服…
進寨第二天,身為普通人的胖子最先感到發熱、渾身無力。
他們起初都認為是普通的感冒,但很快季瑤也出現不適。
季瑤身為古武修者,體質強大鮮少生病,很快病症發展成窒息、四肢僵死,直到同樣的症狀出現在段黎身上,他們才驚覺中了圈套。
團隊唯一沒有大礙的只剩下葉雎,他有真氣護體,可以百蠱不侵。
胖子懷疑他們被暗中下了蠱,但他們自認為此行目的絕無洩露可能,寨民沒有害他們的理由。
葉雎找來寨中醫師試探,醫師對眼看一臉死氣的隊員說出水土不服這種荒謬結論,基本能坐實,他們不知何時成為寨民一致敵對的目標。
垌寨寨民下蠱一向殺人於無形,哪怕他們這些天謹慎行事,只食用自己攜帶的水食,也不可避免中了蠱。
接連幾日搜查進度毫無推進,團隊武力折損大半,如果還是這樣下去委託任務沒辦法完成…
寨民顯然不會幫忙,葉雎只能想辦法找到下蠱人,把人抓來解蠱。
葉雎恢復冷靜,他一向貫徹用武力解決問題,把人揪出來揍一頓事情往往迎刃而解。
但目前最關鍵的…去哪裡找人,回憶這幾日在垌寨的經歷,他努力發掘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第一日進寨後,族長熱情邀請他們泡溫泉放鬆…溫泉!
葉雎猛地抬頭,凌厲眼神落在閤眼休息的段黎身上。
那日只有段黎一人去了溫泉,後面幾日他們沒有分開行動,而且那天段黎很晚回來,回來後神似不屬,顯然不在狀態。
思及此,葉雎直接開口問:“段黎,你第一夜去溫泉,有碰到什麼人嗎?”
段黎還在發燒,臉上泛著病態的紅,他沒有和胖子一樣陷入昏睡,不斷催動體內真氣試圖排出毒素。
“你說溫泉?”
似乎回憶起什麼一般,紅髮青年臉上紅暈更加明顯,他只顧著看人洗澡,哪裡顧得上警戒…
不對……段黎遲鈍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垌寨人晚上休息得早,晚飯過後很少出門,誰沒事會在別人休息的時間出來泡溫泉。
聯想到寨民殺人於無形的傳聞,段黎氣笑了,估計早早就在哪裡,用美人計等他上鉤…
“咳…咳咳…”段黎睜開眼,瞳孔裡滿是充滿攻擊性的殺意:“小爺估計著了那人的道…”
他張開五指,平日戴著戒指的指節空空如也,那枚常戴的戒指不翼而飛:“我那夜把戒指掉到水邊,後面再想起來去找,戒指已經不在原地了。”
周邊溼潤的泥土還有幾個不明顯的腳印,腳印很小,段黎無端聯想到池水中的背影,也很小巧,像個女孩…
“你的意思是戒指被人拿走了?那人給你下了蠱?”
“我不確定…”遲疑一陣,段黎像是確定一般:“但八九不離十,這些天只碰到這一個可疑的人。”
葉雎默然,古武修者體質強大,哪怕段黎最先中蠱最後發作也不奇怪:“你有看清他的模樣嗎?”
段黎沉默搖頭,池水霧中,他還未來得及探尋就被發現,接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狼狽逃走。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逃跑,也不懂那人為什麼會撿走他的戒指。
一個遠離塵世從小生活在深山中,對外界事物毫無興趣的苗人會突發奇想撿走他的戒指嗎?
除非…那人很喜歡他的戒指,喜歡到…只要看見就移不開眼的程度。
段黎張開另一隻手,手上戴著和丟失那枚一摸一樣的銀戒,他摘下戒指遞給旁邊的葉雎:
“那人拿走了另一枚戒指,當是我燒瘋了說得胡話…如果你信我,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