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閆曉沒有想到,陸時越把他們一行人送回來後會發這麼大的火,甚至拿任務進度威脅,讓所有玩家等天亮去搜山。
連尖刀隊內都不喜的花瓶,好不容易能甩掉,丟了便丟了。
這些話他也只敢心裡想想,如果說出來,他絲毫不懷疑陸時越會把他剝了。
就在這時,旅館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懸掛在門簷上的風鈴鈴鈴作響,冷氣灌進來。
陸時越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虞酒,他好像剛睡醒,綠眼睛裡還透著迷茫,軟膩的腮肉硌出了紅印,落在白皙的臉上。
身上除了略微凌亂外,沒有任何被欺負過的痕跡。
確認完虞酒安然無恙後,他這才注意帶虞酒進來的人,表情冷峻的青年,模樣俊美,穿著齊整的制服,穩穩揹著虞酒。
陸時越也顧不得耳邊響起系統關鍵npc的提示音,他只覺得虞酒靠在別人身上的依賴模樣格外刺眼。
沒有被怪物抓回去築巢,也沒有被怪物欺辱,反而以一種全然依賴的嬌弱模樣,靠在別的男人身上。
“呵。”
還真有本事。
虞酒清晰看到陸時越變了臉色,從沒注意到他時的憤怒,一瞬間的放鬆,到現在和往常無甚區別的不耐,很快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在凌息夜臉上。
凌息夜不在乎旅館裡的遊客,在非景點的地方和他們接觸已經是不合規定,他今天是唯一一次破例。
一屋子游客的爭執他也不關心,直到看起來是領頭的紅毛帶著隱含的敵意打量他。
再結合紅毛看虞酒的眼神,凌息夜暗自冷笑,難不成這就是拋棄小情人的有錢人,把人丟下了才擔心去找,確實廢物。
虞酒從凌息夜背上下來,他一直念著要道謝,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陸時越大步走過來。
男人動作強勢,寬厚的手掌一把扯住虞酒的手腕,把人往身後帶,一個側身,擋在了虞酒前面,也阻攔了虞酒想道謝的動作。
凌息夜也愣住了,但很快回過神,“金主”佔有慾還很強,碰都不讓人碰。
被擋在身後的虞酒只能露出半張臉,看著那俏生生的,嫩的彷彿能掐出水的小臉,他將視線挪開。
明明是別人的東西,都被人玩過,他沒必要在乎。
“勞煩先生以後看好自己的朋友,山裡夜間野獸出沒,如果出事我們概不負責。”
凌息夜公事公辦,但語調不善,透著對陸時越的嘲諷。
連人都看不好,還當什麼“金主”。
陸時越也聽出了對方語氣的諷刺,他不意與來歷不明的npc糾纏,反正是關鍵npc,這筆帳,等到後面再算也不遲。
他的肩寬體型都比凌息夜略微高壯,仗著身材優勢,往前一步,他皮笑肉不笑,努力壓抑著翻騰的怒火。
“多謝提醒。”
虞酒被完完全全擋在後面,看不清兩人暗處的交鋒,只能聽見還算禮貌的對話。
風鈴聲再一次響起,凌息夜推門離開,清俊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漸行漸遠。
還沒有道謝,虞酒莫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