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梅山別墅瞬間成了人人眼中的不祥之物,圈裡所有人都說這是一棟凶宅。劉三的家人也都從這棟大宅裡搬了出來,劉三的兒子想把這宅子賣掉,開價五百萬都無人問津,於是只好扔在這裡,也沒派人打掃,任憑宅子荒廢下去,這還不到半年,宅子前面已經長滿了野草。
金河谷也曾聽說過梅山別墅這棟凶宅,若是平時,他斷然是不肯來這種地方的。他環目看了看,這四下裡荒涼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暗中埋伏了幫手,那他這次很可能就要把命丟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金河谷的內心瞬間就被一股濃濃的不祥的預感籠罩住了,他忘了和無名人的約定。立馬就往車子走去,心想越快離開這裡約好。
還沒走到車門前,就聽身後傳來了梅山別墅大門被拉開的聲音。院門許久未開,已經生鏽了,所以被拉開的時候發出轟隆的巨響。
“金大少,面還沒見,咋急著走啊?”
金河谷腳步一頓。轉身望去,見門外站著一個瘦高個,那人帶著深灰sè的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只看見那人的嘴角上揚。似乎掛著一抹笑意。
金河谷並不是膽小之人,心想既然無名人約他過來,那必然是有事情的,而且事情跟林東有關,他就不得不來了,“擱下莫非就是約我來這裡的無名人嗎?”
那人嘿嘿一笑,“正是正是,金大少,敢不敢到裡面坐坐?”
金河谷還真有些膽怯,誰知道這荒棄的梅山別墅裡有什麼名堂。但無名人挑明瞭問他敢不敢,若是不去,倒顯得他膽小了,於是就說道:“裡面有什麼好的,擱下不妨過來聊聊。我車裡有雪茄有紅酒,都是上等貨,可以與你分享分享。”
那人笑了笑,“金大少就那麼沒膽子嗎?難怪三番五次輸給姓林的,算了吧,我要找的是個膽大的主兒與我幹一番大事。既然金大少是個膽小鬼,那接下來我要談的事情你也做不來了,那就不留你了,恕我不遠送。”
金河谷明知這是那人的激將法,但被人罵是膽小鬼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心想既然這人有事情跟他談,應該不會傷害他,於是就壯起膽子,邁步朝前走去,“他***,誰他娘害怕了。”
進了院子裡,那人重新把門關上,這才摘下了帽子,以真面目示人,竟然是在溪州市消失已久的萬源!
金河谷覺得這瘦高個看上去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院子裡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坐在那兒,手裡拿著斧子,正在劈一個幹了的大樹根。那斧子少說也有二十斤重,被那面板黝黑的漢子輕鬆的舉起,水牛背那麼大的一個樹根被他一下次從上面劈到下面,分成兩半。
“好大的力氣啊!”金河谷由衷的讚歎一聲。
那人卻像根木頭似的,似乎沒聽到,依舊木然的劈著樹根,將很大的一個樹根劈成了一小塊一小塊。
“金大少,別看他了,咱們過去坐下聊。”萬源的臉上多了道傷疤,四寸多長,像是隻百足的蜈蚣附在了他的臉上似的。
二人來到院中梅樹下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金河谷不想兜圈子,說道:“擱下約我過來是為了什麼要緊的事呢?”
萬源笑道:“正如我電話裡跟你說的那樣,是跟林東有關的。”
金河谷微微笑道:“林東?呵呵,這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關心他。”
“你不關心就不會來了。”萬源算準了金河谷的心思,笑聲有些干涉,聽上去十分刺耳。
金河谷道:“那你說說,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萬源點了根菸,慢悠悠的抽了起來,不急不躁,把金河谷晾在一邊,也不說話。
院子裡黑面板的漢子已經劈好了樹根,這時已經開始點起了火,很快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