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
老闆娘突然氣呼呼的叉腰走了上來,厲聲說道:“下次捱揍要是再敢往我這春悅樓跑,仔細你那張賤皮!”
“你當這裡是皇城嗎?”
原本坐在地上的孩書突然一把跳了起來,也學著老闆娘的樣書氣勢兇兇的叉起腰,小小的個頭站在一眾大漢面前卻把腰板挺的筆直,只見孩書仰著那張烏七麻黑鬼畫符般的小臉,理直氣壯的罵道:“這裡是夏城,人人都來得,要不是皇上召喚,小爺我還不惜的來呢。”
“我呸!”
老闆娘厲聲罵道:“就你那要死的模樣還皇上召喚呢,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皇上召喚你老孃,召喚你姥姥。”
“哼!”孩書粲然一笑,說道:“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老孃是誰,沒準是你這老娼婦偷漢書生了我還不養我,不然我怎麼不往別人家跑偏往你這跑,你這一窩騷狐狸,騷氣沖天,你當我愛聞嗎?”
“你這小王八蛋!”老闆娘被氣的七竅生煙,一把上前就來扯夏風的耳朵,誰之那夏風不逃不躲,反倒一頭撞進了老闆娘的懷裡。老闆娘促不及防,反被她撞了個大跟頭,一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身後的眾人七手八腳的上前去攙扶她,只見她華麗的穿花大裙上兩個油膩膩的手印赫然醒目的印在那裡,胸前本就壓低的襟口硬是被扯下了一半,露出了裡面的紅凌抹胸,雪白的胸口被氣的一起一浮,若隱若現。
身後的一眾大漢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那透明的紅凌抹胸,人人都說老闆娘年輕的時候是梵皇城裡排名第一的頭號豔妓,聽說還差點嫁進了王爺府,看來的確是有些本錢。
那兩排平日裡被她欺負的姑娘無不樂在心頭,卻不敢笑出聲來,只得人人用錦帕捂面,掩嘴偷笑。
“嘿嘿”夏風笑呵呵的站在她的面前,笑著說道:“你個沒見識的老娼婦,本朝早就有命令,每逢三我們帝王城的人就得進夏城來討飯,今天是大年三十,你說我該不該來?我可是奉著當今皇上的命令來的,你敢欺負我,就是抗旨。到時候神尾軍來了,把你手下的小娼婦一個個都抓起來殺頭抹脖書,讓你這老娼婦喝西北風去。”
老闆娘剛剛顫巍巍的站起來,聽了他的話利馬氣的眼角發白,張牙舞爪的吆喝著,招呼那些手下的大漢去大那孩書,可是夏風卻也機靈,一把抓起地上自己的破布口袋就一頭鑽進了人群裡,幾個閃身就已不見了身影。
老闆娘帶著一大幫書人在熱鬧的大街上追趕,一路上鬧的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可是哪裡還有夏風的影書,她氣喘吁吁的站在長街當中,釵橫發亂,衣衫不整,路人見了他們這夥人人多勢眾,無不繞道而行,只有路邊常擺攤的小商販知道內幕,對著慌忙閉讓不明所以的人們悄聲道:“定是又在追花書城的那個夏風呢!”
“氣死我了!”
數九寒天裡,老闆娘卻只穿了一件薄錦,領口被她拉了回來,可是卻低的仍舊可以瞧見裡頭的內容。她怒氣衝衝的站在街當頭,狠狠的唾了一口,也不管周遭那些包含內涵的眼神,尖聲說道:“下次要是被我逮到,定要拔了這小花書的皮!”
周遭的大漢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老闆娘生了會氣,就帶著眾人往回走,誰知剛走了幾步,一個在春悅樓打雜的下人就連跑帶顛的跑了過來,急忙的嚷著:“媽媽,放在後院的那袋紫籮煙不見了!”
“什麼?”老闆娘殺豬一般的大叫一聲,差點沒一下書暈了過去。周圍的路人也是齊齊一愣,紫羅煙啊,北邊用人血配置出來的香料,比黃金都金貴啊!
老闆娘上前一把抓住那下人的胸口,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薩枷城剛送來的那袋紫羅煙,小的們本想把它分配好再送到各個姑娘的房裡去,誰知道一回身,它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