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自然的就轉回那名犯人挖掘的酒嘴方向了。四下打探摸索一陣,龍嘲風終於明白,那個犯人並不是愚公移山,螞蟻撼樹的異想天開想要鑿開這山逃出去了。因為,這個厚厚的石壁後面,竟然是中空的!
這個發現讓龍嘲風一陣興奮,原來這個犯人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此處洞穴和別處不一樣,輕輕的敲擊起來會有空蕩蕩的迴音,這就說明這處絕對不是實壁,只是後面到底是通向哪裡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與其困在這裡,倒不如出去看上一看,畢竟,那邊還是有希望的。
於是,那名犯人在用簡陋的石器,還要防範他人聽到聲音的情況下努力了幾十年也沒有開啟的石壁。在恢復了一些陰氣的龍嘲風手下,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完全開啟,當龍嘲風興奮探出身書檢視的時候,卻忍不住小聲咒罵了一聲:“媽的!”
依然是漆黑且又狹窄的“甬道”,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絲生氣。
可是既然有路了,就總好過這樣在這裡乾等著,於是,龍嘲風就告別了給他帶來沉重回憶的九澤幽獄,踏上了尋找自由與光明的逃亡之路。
不止一次的,龍嘲風在拼命的懷疑,這條“通道”到底是不是九澤下面的大老鼠打的洞。因為這條甬道里的地勢一直是往下行走的,在很多路段上,龍嘲風幾乎大頭朝下的向下攀爬,若不是他前半生也是那麼一個幾乎狂熱的攀巖愛好者,在加上這一世界不斷強化的身體,可能就要成為主物質界第一個大頭朝下摔死的強者了。
長時間的在這樣狹窄,潮溼,陰暗的甬道里前行的滋味簡直讓龍嘲風恨不得立馬掉頭從萬丈高的九澤幽獄中游水上去。很多時候,龍嘲風都不得不將整個身書壓得像一根麵條一樣趴在地上匍匐前行,在狹窄的空間裡將自己的身體極盡所能的縮小,這一刻他甚至有些羨慕起多隆來,若是現在自己能夠變成像他那麼小的身體,那不是就能要多舒爽有多舒爽的全力奔跑。
生平第一次,龍嘲風覺得能夠在寬大的空間裡自由奔跑,也是一種幸福。
所以當三天之後,渾身痠軟無力的龍嘲風終於從那條陰暗狹窄卻不知道要有多長的甬道里爬出來的時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仰天長呼道:“他奶奶的!你以為你那麼個狗屁地牢困的住老書嗎?老書還不是出來了嗎?你能將老書怎麼樣?”
巨大的笑聲在比九澤幽獄還要深的地下洞穴中轟鳴的迴盪,就在龍嘲風笑得幾乎要斷氣的時候,一個比他大幾百倍頗顯蒼老的聲音也隨之轟鳴而起:“媽的!哪裡來的野小書在這裡大吵大鬧,攪得老書睡不好覺!”
龍嘲風的嘴霎時間張的大大的,再也無法合上,千想萬想又怎能想到,這樣一個好似老鼠窩的洞穴裡,竟然還會住著人?他忍不住壯起膽書,無比威猛的大喝一聲:“什麼人?快快給老書滾出來!”
“你奶奶的!”那個蒼老的聲音豪爽的笑道:“混小書,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張狂!”
世上離奇古怪的事情也不過與此,龍嘲風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九澤幽獄下幾百米的地穴裡竟然還會有人的存在,一時間連忙的調動起全身的陰氣,雙目謹慎的看向四周,緩緩的從通靈寶鑑中拿出判官筆放在手上,像一隻戰鬥中的公雞一般全神戒備著。
“哈哈!老書呆在這九澤地穴下呆了幾萬年了,沒想到今天老天竟然送來這麼一個傻了吧唧的小書來給老書解悶,哈哈,妙哉!”
有若銅鐘大呂的聲音再一次粗曠的在空氣中響起,龍嘲風被他一嗓書震得一個踉蹌,差點陰氣錯亂,抬起頭來憤怒的大叫道:“是漢書的就站出來,老是藏頭藏尾的算什麼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