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當初是託了關係才進府裡來的,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對她下死手。當時真的只是下令剁掉她一根手指,想著嚇唬嚇唬她就罷了。誰知道後果竟然那般嚴重,一夜過後,這人竟然就斷了氣……&rdo;
回憶往事,江氏無比的絕望。
那奶孃的公公原本是個鄉紳,後來家道中落,這才將兒媳婦賣了。得知人死之後,她公婆大鬧陶府,最後又經了官,幾乎鬧的汴梁城人盡皆知。
恰逢著陶瑾外祖父也攤上官司進了監獄,戴氏和陶慶天心裡鬧騰的慌,又禁不住二姨娘一番竄登,這才下令將江氏囚禁。
江氏擦著眼淚,哽咽的道:&ldo;算起來,明日又是她的祭日了。二姨娘昨日過來同我說,鬼節那日有人看見她了。我想著,她定然是覺得不甘心,回來同我算帳來了吧。瑾兒啊,母親這一輩子,怕是永遠都不能看見外面的太空了!&rdo;
&ldo;母親可曾記得女兒說過,這世上的風水,都是輪著轉的。您已經委屈了這麼久,這風水的確該轉一轉了。&rdo;陶瑾攥緊了拳頭,沉聲道。
算到明天,江氏正好囚禁了八年。
兩千多個暗無天日的日子,這筆帳,確實該好好清算了。
☆、姑奶奶回府(上)
得知江氏生病的訊息之後,可把容氏高興壞了。
&ldo;真是活該,女兒做的孽,就得由她這個娘來還。等著瞧吧,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只要她陶瑾一日不出府,我就日日去蘭馨苑折騰去。看看是江氏先死,還是她陶瑾先滾出去。&rdo;容氏長舒一口氣,酣暢淋漓的罵道。
陶宛坐在她身後,悠閒的喝著茶水。
&ldo;姨娘還得小心才是,我這個長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打過了年之後,您前後鬧了兩次,每回不還是叫她給輕巧的化解了。桑葉那樣的虧,咱們可不能再吃一次了。您丟的起人,我可丟不起。&rdo;
&ldo;女兒你就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準呢。陶瑾那丫頭雖然心思深,可她也有弱點。我看那江氏,就是她的死穴。左右那件事也無人知道,莫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將她們母女都趕出府去。如此一來,這陶府可就是咱們母女倆的天下了。&rdo;
陶宛聞言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卻沒說話。經過桑葉那次事件之後,她已經不會抱有這種盲目的希望了。目下也只是由著容氏去折騰,將這府裡的水攪渾了,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戴氏閉關,府中的權利徹底都落到了容氏手中。此後幾日若是無事,她便日日都去蘭馨苑找江氏說話。陶瑾放心不下,便也一直在江氏跟前守著。
豈知容氏是屬毛毛蟲的性子,不咬人,卻能膈應死人。整日往江氏那屋一坐,便是無人理會自己,也能自言自語的說上一天的話。所說的內容也沒有旁的,儘是關於陶瑾那位死去的奶孃的事。
即便知道這人是在故意刺激自己,江氏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短短几日下來,這人就瘦了一大圈。饒是陶瑾親自下廚做膳食調理都沒什麼用,眼見著人就一圈一圈的消瘦了下去。
牙婆愁的直掉眼淚,這夫人本來就心小,照這樣發展下去,怕是不死也得氣出點病來。
陶瑾寸步不離的守著江氏,心中也有些著急。照理說她交代劉三辦的事應該很快就有著落才是,可如今已經過去六七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再這麼耽擱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這日早晨,牙婆起床之後就帶人堵在蘭馨苑的門口,企圖在容氏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人攔回去。可是左等右等,都快日上三竿了還不見人來。
陶瑾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