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如此自我貶低。您說是不是?”
只是雖然認為忠勇侯夫人說這話不過是無心的,可是她卻感覺有些古怪今兒忠勇侯夫人的反應,似乎太過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
只是她也不好直接開口問,只的耐性等著忠勇侯夫人自己說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還是定禮的事情,於是當下顧婉音便是趁著忠勇侯夫人沒開口說別的什麼,就乾脆的提起了話頭:“您看我們連庚帖都換了,是不是找個時間·將禮都過了?正好也是趁著過年的時候,再添一樁喜事,喜上加喜才好呢。”
聽了這話,忠勇侯夫人面上陡然一變,竟是有些青青白白的尷尬起來,全然不復笑容。面上神情也是遲疑。只是也不知到底在顧慮什麼,竟是遲遲不敢開口。
顧婉音覺察出不對來,也不再開口多說,只定定的瞧著忠勇侯夫人,雖然忠勇侯夫人並未說什麼,可是她的是心卻是忍不住一寸一寸的沉下去。心裡隱隱約約的也是模糊猜測到了什麼,只是卻又不敢肯定或者說是不願意肯定吧。
忠勇侯夫人好半晌也是沒有鼓足勇氣開口。
時間一滴滴過去,手邊滾燙的茶水卻是漸漸的涼了。只是伺候的丫頭們瞧著氣氛不對,竟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添茶水。最後還是有人悄悄的叫來了碧梅,碧梅這才親自的上前來換茶,口中笑道:“怎麼夫人和世子妃倒是不說話了?莫非是歡喜得連話都不曉得說什麼了?也是,咱們世子爺也是高興得很,昨兒直說,替咱們語緋小姐尋了個好夫家,斷是不會欺負語緋小姐的。世子爺一貫性子冷,可是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足以見對二公子的喜歡了。”
碧梅這樣頻頻提起周瑞靖,直聽得忠勇侯夫人心驚肉跳,心中更是越發的遲疑懼怕起來,一時之間只覺得是前後狼,後有.,進退兩難!這樣的心境,直讓忠勇侯夫人在這樣的冷的裡,密密匝匝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顧婉音冷眼瞧著忠勇侯夫人額上幾乎都要滴落下來的汗,心中越發的肯定了幾分自己的猜測。當下面上一沉,只覺得一股怒氣陡然從心底滋生,太陽穴也是“突突”的跳了起來。心中更是不住冷笑看來她是高興得太早了!
顧婉音嘆了一口氣,勉強將心底的怒氣壓下去,儘量的平和了語氣,甚至露出幾分笑容來,再度開口言道:“是啊,世子爺那樣的性子,可是最不容易夸人的。可見對這個妹夫有多重視了。侯爺夫人,您說是不是?”
忠勇侯夫人渾身一顫,驚得幾乎坐不住,抬起頭來便是看見了顧婉音極具壓迫力的目光,登時哆嗦著唇,越發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顧婉音也不再多說,只那麼看著忠勇侯夫人,等著她給一個交代。
忠勇侯夫人本就心中已經軟了幾分,如今再見了顧婉音如此,登時更是手足無措起來,腦子裡空空一片,額上的冷汗冒得更急了,就連臉色,也是漸漸的蒼白了。
顧婉音看得分明,心中卻是一陣厭惡,越發的憎恨起來,當下也不客氣,索性再開口問道:“還請侯爺夫人給我一個決斷,到底什麼時候送了定禮過來?我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這是大喜事,也不必藏著掖著的。”
話音剛落,忠勇侯夫人卻是一下子跪了下去。軟軟的伏在地上,她自己的侍女見了,慌忙上前去扶,然而忠勇侯夫人卻是不肯起來,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聲音也是虛弱歉疚;“是我們對不住語緋小姐,是我們府上沒有那個福氣,這個婚事,我們實在是承受不起,還請世子妃將語緋小姐的庚帖收回去罷。”
說著,便是從袖中取出一個物件來,巴掌大的紅漆檀木盒子,雕刻精美就不說了,最的裡頭的東西顧婉音自然清楚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那裡頭,是周語緋的庚帖,昨兒才她才親自給了周語緋的舅母劉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