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只有楚江南和谷凝清兩人,谷凝清不開口,楚江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半晌後,谷凝清幽幽道:“你和姿仙是怎麼回事?都那般了,為何……為何……”
那般?你不能這樣汙衊人家的清白,我和她連牽手都還沒哩!楚江南心智通靈,立刻想到谷凝清誤會了自己和谷姿仙的關係,誰叫他那晚冷不等冒出一句“從人家閨女房間裡出來的話”半夜三更的,別人往歪處想也是人之常情。
咳嗽一聲,楚江南想要解釋,不過似乎感覺這種誤會對自己更加有力,遂臨時改口道:“夫人,不如我們說說你的事吧!”
古代諸侯的妻子稱夫人,明清時一二品官的妻子封夫人,後來用來尊稱一般人的妻子和下人對主人的妻妾的稱呼,現在多用於正式場合。至於楚江南這裡這句夫人是何意,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的事?”
谷凝清聞言一怔,有些不解地看著楚江南,其中她心中初衷原本是不想和楚江南多做糾纏,私下見面的。
谷凝清和谷姿仙都是事業型女人,就是俗話說的女強人,楚江南一點也不指望能夠說動谷凝清將女兒下嫁自己,即使自己有把握幫她復國,還是施展手段先搞定丈母孃再說!
腦裡靈光一閃,楚江南笑道:“夫人的身子自己還不瞭解嗎?我觀你說話中氣略有不足,似是氣血鬱結,恐是長期的心勞神損所導致。這樣的病症一方面要施針用藥,可是連‘毒醫’都治不好的病,怕不是一般藥石能治的,在下精通心理療法,與針灸結合,才有痊癒之望。”
黑榜十大高手之一毒醫烈震北隱居雙修府的訊息雖然是雙修的秘密,但是既然小精靈都成了他的女人,楚江南知道這個訊息,一點也不奇怪。這點,谷凝清卻是猜錯了。
這些年閉門清修,內功日益精深,可是每日子時卻會頭痛,從最初的隱隱疼痛,到現在的愈來愈烈,確連烈震北都束手無策,谷凝清見楚江南一語中的,顯然不是無的放矢,奇道:“心理療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奇怪的治療方法,願聞其詳。”
這是猶太人弗洛依德創立的,如何解釋給你聽?只好一邊回憶大學時修過的心理學一邊儘量挑她們容易接受的理論說出來,但也說得谷凝清雲山霧繞,目瞪口呆。
谷凝清嘆道:“公子年紀輕輕,卻這般富有才學,你剛才說的東西我前所未聞,卻又言之在理,勝過那些飽讀醫書的所謂神醫多矣!”
心中長舒了口氣,終於過了第一關,楚江南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道:“我先替夫人把把脈,先明病況再作診斷。”
不待谷凝清拒絕,楚江南大步走近,男人就要奮勇向前。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
谷凝清微微蹙眉,一雙柔若無骨、纖如蝶翼的玉手伸了過來,手指搭在她那纖若無骨瑩白如雪的玉腕上,嗅著陣陣如芝如蘭的芳香,楚江南幾乎忘記了時間。
直到感覺玉腕輕輕一顫,楚江南才驚醒過來,他連忙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窘態,望向那玉手被自己摸了個夠的美人兒,只見谷凝清像是發現被佔便宜似的瞪了他嗔怪的一眼,目光裝作儘量平靜,可是其中那稍帶的一點羞意,卻沒有逃出楚江南的眼睛。
“夫人氣血鬱結,似是寒邪在表;而脈像沉實,則陰寒在裡。本來這等寒毒之症不難醫治,有烈先生這等醫國聖手,自然是手到病除。”
楚江南整理了一下情緒,用平穩的語氣道:“但不才卻感到夫人心中另有難解之結,所以影響治療效果,造成病痛困擾多年一直難以痊癒。我猜夫人當年或許遇到什麼不順心意或傷心之事,所留禍根一直餘波未了,對現在造成不良影響……”
還沒說完,谷凝清卻神色劇變,打斷他道:“啊……我有點累,請楚公子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