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醫師,是我們這邊的蟲,水平很高。”
“沒有。”陸川應道,“我出皇宮的由頭是去醫院,替身現在還在醫院。”
貝司理解的點頭,“行,萬事小心,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陸川對著他笑了笑,離開了咖啡廳,臨走時,他朝著關押裕庭地下室看了一眼,眼裡漸漸聚起了一股黑暗。
陸川當過幾十年的元帥,早已把帝國看做了自己的責任,而令他反胃的是,帝國的領導者,皇帝、王后、三皇子竟然是裡面交易額最多的蟲,他們對著自己的子民下手,像壁蝨一樣吸食血液壯大自己,如蠹蟲一樣危害民眾。
這一夜的審訊,陸川唯一欣慰的就是,七皇子沒有幹這些噁心事,甚至還或多或少的阻撓了交易所,他不禁希望最好今天一晚上七皇子就能把三皇子解決掉趕緊登基,現在的皇帝在位一天,都是對帝國的侮辱。
到了醫院,陸川找到替身的病房,和他對視一眼,在洗手間兩個人調換了身份。
陸川親眼看著替身離開,轉身回了病房,一分鐘前,華池給他發了資訊,告訴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等回到病房,陸川拿起光腦,細緻地看著聊天記錄,說到底,皇家能發生的事情不外乎皇位奪權的事。
這幾個月來,身子健朗的王后突發疾病,經常性的暈倒,整個蟲沒了精神氣,瘦的跟骨頭架子似的,醫師沒查出原因,但是各種資料都表明了王后的身體已是強弓末弩,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皇帝憐惜王后,有意將三皇子立為儲君,宮裡一直把這件事壓著,但沒有不透風的牆,幾個皇子早就知道了皇帝的打算。
昨天晚上,皇帝正要宣佈立儲君的時候,三皇子不見了,王后在宴會上當場咳血暈倒,事情不了了之。
細細算來,也許三皇子從烏合拉的戰場上退下就與王后身體有關。
只要王后一倒,三皇子的競爭力迅速下降,三皇子是個花瓶,本身能力平庸,如果不是王后在後面撐著,根本不可能一帆風順。
更有意思的遠不止於此,因為宴會上王后吐血,皇帝離席,主事的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七皇子。
七皇子是前王后之子,確實名正言順,雖然相貌有礙,外有兇名,但貴族們只看地位,其他的都沒關係。
這一晚上出的風頭最多的要數七皇子了。
陸川想了想,覺得三皇子消失,七皇子肯定脫不了干係,昨天晚上交易所的名單出來,只要七皇子不蠢,好好利用那個名單,不僅能葬送了三皇子的“前程”,說不定連皇帝都能推下去。
如果真能像他設想的這麼簡單就好了,陸川將聊天的記錄刪除,視線在病房裡繞了一圈,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到醫院的前臺辦理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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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父,不、不吃這個!”海海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背對著餐桌,拒絕面向雌父銀叉子上的紅肉。
海海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但也有很多崽子都有的毛病——挑食。
凌源自己也挑食,見著崽子不吃紅肉,他哄了幾句便放棄了,轉而道:“行吧,那小海你可要把你盤子裡面其他的東西吃完哦。”
“好…好的,雌父。”海海笑得牙不見眼,彎彎的眉眼像極了凌源。
陸川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父子倆其樂融融的場景,他心下當即軟乎乎的,像是泡在暖暖的溫泉裡一樣。>br />
凌源聽見動靜,轉頭看見陸川站在門口,他的眼睛下意識的一彎,沒有提昨晚夜不歸宿的事,“哥,我給你拿雙碗筷,過來吃早飯。”
說著轉身進了裡間,小海湊到他身邊,摟著他的小腿,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雄父,嬰兒肥的臉蛋圓鼓鼓的,像極了牛奶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