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蟲:不是你讓我們提意見的嗎?
這話是真有用,一下子就沒軍蟲吭氣了。
陸川正想著快速謀取軍功,正好有這麼個機會,他知道陳曾這麼幹肯定有他的想法,自然不會主動推脫。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散會的時候,陳曾對陸川道:“我把楚翔也安排在前鋒裡面了,你不用管他。”
把楚翔安排在前鋒裡?陸川相信陳曾肯定沒膽子幹這事,那就是楚元帥的意思?聽說楚元帥訓兵向來奉行弱肉強食,沒想到對待楚翔也是這樣。
“是。”陸川應道。
過了一會兒,陳曾見陸川不吭氣,不由得好奇道:“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安排你在前鋒?”
陸川看了他一眼,回道:“不好奇,我相信自己肯定能完成任務。”
聽到陸川的話,陳曾愣了一下,隨即笑得直不起腰,“我也相信你,你可別辜負我的信任。”
“是。”
烏合拉的戰役是消耗戰,最忌諱的就是軍隊失了冷靜。
孔雀陳曾是看起來暴躁,實際上最是冷靜,單論戰略佈局,陸川還真不一定能比得上陳曾。
但作戰技巧、應變能力以及領導力等方面,整個軍營都不一定有一個能比得上陸川。
陸川最開始帶著陳曾的隊伍做前鋒時,那些蟲還很看不慣他,隊伍裡面也經常出現摩擦,後來,他們一起跟敵軍幹了幾場之後,這些問題也就解決了。
這場消耗戰一連打了三個月,雙方膠著的情況漸漸接近尾聲。
胖子懷的崽子都快要出生了。
“四個月了吧?”陸川的臉上有條疤痕,已經結痂了,正好在眼睛旁邊,差一點點陸川就能瞎了,他看向楚翔問道。
“對。”楚翔吸了吸鼻子,有些激動。
陸川看著他,想起了自家的崽子,勉強勾起唇角,“準備怎麼辦?五個月生產,現在四個月,胖子也該回去待產了吧?”
“稽核透過了,估計再過上一天就能回去了。”楚翔說著笑起來,三個月的時間,他變得沉穩了許多,“我雌父在家裡等了很久了。”
“馬上咱們這裡也該結束了,說不準,我還能趕上自家崽子出生。”
“嗯,希望如此。”陸川看著夜空中若隱若現的星子,藍色的眸子複雜黯然,他沒再說話。
過了三天,楚翔送走了胖子,等回來的時候,敵軍發動了進攻。
在軍營,打仗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尤其是到了最後關頭,失敗已成定局的敵軍開始了最後的瘋狂反擊,誓要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這個最後的反撲足足耗了他們一個星期,犧牲的軍蟲甚至佔了他們總數的三分之一。
勝利的那天,楚翔在營帳裡面哭的稀里嘩啦,大部分軍蟲都在喝酒痛哭,就連陳曾都躲到營帳裡面不出來,陸川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險山頂,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嘴角的笑一直壓不下去。
第二天,他們這些志願軍接到了回程的命令書。
普通的軍校生早在一週前就回去了,陸川和楚翔因為在軍中擔任著職務,沒辦法撤退,一直等到了現在。
陳曾還得留在這裡等著烏合拉徹底沒了危險,才能離開。
對於陸川和楚翔的離開,陸曾沒什麼不捨,只是拽著楚翔的衣領,兇惡地道:“我回去就給你發通訊,你必須把那個雄蟲給我帶出來,聽到沒有。”
“放寬心長官,我肯定會把我兄弟辛舒逮到送你面前。”楚翔拍著胸脯道。
陸川總覺得,如果陳曾同意,楚翔二話不說就會把辛舒送上陳曾的床。
有這種兄弟,辛舒也是倒黴。
象牙白的石桌上面,擺放著精緻的茶具,小小的盤子裡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