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抬起淡漠高冷的眸,彷佛看傻子般看他一眼。
“譬如現在。”
話音落下,他明顯感覺盛確蒙了,然後盛確就炸了。
他從檔案堆裡一個自由女神手勢跳起來。
“二人世界???”
“你罰老……姥姥的孫子在這兒給你整理檔案也特喵叫過二人世界?!!!”
燈火通明的大樓。
傅塵明顯聽到外面傳來疑惑探究的聲音。
他鋼筆輕點,淡漠抬眸:“你再嚷一個試試?”
盛確無力地趴在桌上開始耍賴:“小舅舅,我累了嘛,我手痠不想弄了~~”
傅塵盯著他亂糟糟的栗色捲毛,一截脖頸白皙嬌嫩,最後沉默幾秒放下筆:“吃什麼?”
……
沈寂星走出電梯。
正巧看到司空修嘶了一聲從病房裡走出來,“兇的嘞~”
兩人正巧打了個照面。
成年人都懂對方的歉意是什麼意思,他們就此翻過那簡短的不愉快,還是平和相處的模樣。
“看吧,我怎麼說來著。”
司空修彎著狐狸眸笑笑,“沒看到想見的人,跟個小炸彈一樣。”
沈寂星抬起淡薄的眸看了眼私人病房。
“你連衣服都沒換啊?”司空修說。
沈寂星淡淡嗯了一聲,沒顧上,但他不會說出來。
司空修說:“我終於見識到一個人有多不善言辭。”
也不算不善言辭。
只是沈寂星從不會將他的付出說出來。
他總是淡淡的,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狐狸狡猾剔透,還是能將他看穿:“還好你遇到的是周熠禮。”
周熠禮從來不猜,也笨得猜不出來。
他超愛。
司空修將手裡的飯盒遞給他,邁著長腿離開了這一層。
沈寂星原本是想去收拾下自己,但看了眼飯盒,還是直接走向了病房。
“別煩,滾。”
周熠禮聽到聲音頭也不回地罵。
沈寂星看了眼他身上的病號服,掃過略帶蒼白的臉色,還是說道:“先把飯吃了。”
周熠禮明顯頓了一下。
回頭看到是他,眼眸輕動了下,嗓音不自覺的軟了些:“你過來做什麼?”
他記得昏迷前的景象。
沈寂星沒有回應他半個字,也沒有陪他來醫院,沒有關心的等著他醒來。
即便如今,周熠禮也並不後悔為他受傷。
他只是也會有一些不開心。
這個人說追他,但從來沒有表示半點要追的意思。
“看你。”
沈寂星低眸開啟餐盒,將最下方的粥取了出來,“喝一點嗎?甜的。”
周熠禮掃過他完好無損的身子,“不喝,不愛甜的。”
不愛甜的。
沈寂星清冷長睫微垂了下,他最喜歡的就是甜的。
周熠禮也說過他身上的氣息是甜的。
“……”
原來他不喜歡甜的。
沈寂星放下這一盒,看到裡面還有雞絲粥,不過摸著有一些燙,他開啟放在一旁等待溫一些再喂。
周熠禮面色冷淡坐在窗前。
鋒利俊美的五官在月色下,透露著憔悴和蒼白,沒有平時的意氣和慵懶囂張。
“你做什麼?”周熠禮猛然抬眸。
沈寂星垂眸解他的病號服扭頭,安靜又淡淡地說:“看看傷口,手放下。”
周熠禮抬起的手又放下。
他別開眸,任由病號服從肩頭褪下,“誰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