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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明媚。
周熠禮終於捨得將手機開機,撲面而來的訊息跳了滿屏,他隨手回了經紀人一條訊息。
【z】:1
還活著的意思。
經紀人的電話原地打來,猝不及防的高昂鈴聲響起。
周熠禮下意識捂住沈寂星耳朵,點了個接通,“他麼的,誰讓你打電話的?”
經紀人:“???”
經紀人當即罵了一串國粹。
但周熠禮壓根沒聽,他點了個靜音,他低眸挑起沈寂星的下巴,“嚇到沒?”
沈寂星沒聽到經紀人的嗓音。
他把頭埋在周熠禮懷裡,“有一點,揉揉。”
周熠禮聲調含笑地嗯一聲,掌心溫熱在他耳骨上打圈。
沈寂星難得眉目松懶,高冷又清軟地環著他的腰。
這三天的周熠禮沒有之前那麼青澀莽撞。
他的不適感消去大半,像被哄順毛的高貴天鵝,“電話掛了?”
周熠禮瞄了眼螢幕,“沒啊。”
天鵝:“???”
沈寂星立馬睜開眸,聽到周熠禮懶洋洋的安撫聲調,“沒事,我靜音了。”
耳骨上的手還在不動聲色給他揉揉。
沈寂星冷靜反問,“靜誰的音?”
周熠禮被問住了,他簡短的思考了下,隨後緩緩的瞭然眨眸,“哦,他的音。”
沈寂星心如死灰地閉上眼。
“……”
他果斷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先離開主臥,去他那長久未歸的次臥冷靜一會兒。
周熠禮抓了一下人沒抓住,揚聲提醒他,“又光腳,穿褲……”
薄涼淺光下,沈寂星冷冷給他一個目光。
長睫在光線下勾著暈,耳垂不知是被揉的還是羞的,一片淡淡的薄粉。
“閉丶嘴。”
周熠禮悶笑兩聲,重新點開跟經紀人的通話。
這次對面不再滿口髒話了。
甚至對周熠禮生出些許敬佩,“出個教程?”
周熠禮沒聽懂。
“沈寂星為什麼還會跟你撒嬌,你給他下蠱了?”經紀人覺得周熠禮哪裡配。
周熠禮聽得莫名好笑,“需要下那玩意兒?他直接就愛我愛的要……”
主臥的門被推開。
沈寂星面無表情地冷冷看他。
“要怎樣?”
“不怎樣。”周熠禮倚在晨光中笑得散漫,聲調蘊著笑意地緩慢說道,“我愛你愛得要死。”
沈寂星面不改色撿起來地上的褲子。
“那就去死。”
他冷冷說完,差點同手同腳地離開。
白襯衫銜接著零星幾顆紐扣,衣襬堪堪遮住大腿,跟個漂亮的手辦娃娃似的就故作淡定跑了。
主臥裡傳來周熠禮哈哈大笑的嗓音。
“他怎麼這麼可愛啊。”
那頭的經紀人跟他說了半天演唱會的審批進度和細節安排。
周熠禮漫不經心地回覆,“完了,我好喜歡他啊。”
這時他並沒意識到。
這是他今天最後一次見到沈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