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到脖子,頭隱在黑暗之下,看不清長相。
但是就在木板掀開的一刻,木香突然一陣心悸,快速抓住宮晟的手。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赫連晟發現她臉色有異,緊張壞了。
木香慢慢的搖頭,不說話,只往那一塊破床板看過去,她看不清,可是又忍不住的想看。
小和尚不知跟那人低語了什麼,她放開赫連晟的手,任由本能驅使著,一步一步走過去。
“夫人這是怎麼了?”何安從沒見過木香這副表情,感覺像鬼上身了一樣,看著怪嚇人的。
赫連晟抬手,制止他再說話。
小和尚似乎想把那人扶起來,試了好幾次,找了塊磚頭,墊在他身後,才勉強讓他能坐著。
等到他坐起來,臉龐印在燈光下時,在最後一排,站著的赫連晟與何安,大飛三人,齊齊睜大了眼睛。
“師傅,你慢點!”
“沒事,師傅這是老毛病了,明瞭,你怎麼又穿上道袍,你該不會又出去行騙了吧?師傅跟你說過多少次,出家人不可行騙,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蒼老無力的聲音,虛弱的喘著氣,但還是很好聽。
他還在數落著小和尚,卻在木香走近時,聲音戛然而止。他也抬頭看向走過來的女娃,當看見那張臉時,他驚呆了。
小和尚以為師傅是驚訝來了陌生人,於是趕緊給他解釋,“師傅,這位是襄王妃,後面站著的是襄王殿下,他們都是好心人,徒兒在他們家裡吃過飯回來了,還給師傅帶了飯菜,師傅,您快乘熱吃。”
明瞭掏出一直捂在懷裡的一隻大碗,大碗的上面蓋著一個小碗,這樣可以防止碗裡的飯菜撒出來。
他將碗遞給師傅,卻發現師傅一直盯著人家襄王妃看,明瞭覺得挺不好的,悄聲的勸他,“師傅,你別總盯著人家看,這樣不好!”
木香此時也直直的看著他,她完全不知此時的自己是個什麼狀態,只憑著內心的一種本能。
赫連晟走過來,把木香帶進懷裡,視線投到床上的老者。
不!準確的說,他不老,是滄桑,滿臉寫的都是滄桑二字!
“大飛,帶他們回去,此地不宜久留,何安,你留下來,不要讓任何人再議論,你是這裡的頭?”他指的自然是三老。
“是,小人也不算頭,就是這兒的人,都挺尊重小人的,殿下有吩咐,儘管說便是。”
赫連晟神色嚴肅,“他們倆個從沒來過這裡,你也沒見過,更沒有陌生人住過這裡,此事關係到你們的性命,如果不想死,就按本王說的去做,另外,你讓人多留意此地的一舉一動,如有困難,可以派人去城中的幾家店鋪,帶他們帶話給襄王府即可!”
三老見他不像開玩笑,也意識到,事情不同尋常,連連點頭,“小人知道了,封口這種事,小人明白該怎麼做!”
大飛走過去,二話不說,拽開明瞭,抱起木板上的老者,從破廟的後門閃出去。
明瞭傻愣在那,“施主,你們這是作何?”
赫連晟如刀似的目光,掃向他,“不想死,就閉上嘴,跟我們回去,事情很複雜,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即可!”
何安上去拉他,“小和尚,你別瞎想,我家主子對你們沒企圖的,又不劫財,又不劫色,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走走,先回去再說!”
赫連晟臨走時,又對那三老叮囑幾句。
三老愈發覺是事情不簡單,在他們走後,趕緊叫了兩個人過來,讓他們住在明瞭師徒,原先住的地方。
他從破廟出來,很多人見到他,都跟他打聽襄王的事。
三老目光沉重的看著眾人,“沒有和尚,咱們這裡從沒來過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