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盒子,“本王還想著,早些過來幫幫忙,卻沒想到襄王早已回來,想必是思家心切,徹夜兼程,累死了不少馬匹,才趕上的吧?”
赫連晟黑眸微微變化著,笑容不明深意,“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本王趕回來看自家夫人,雖然於理不合,但於情可通,五皇子莫不是要就此事爭論一翻吧?”
的確,於情來說,木香此身身懷有孕。赫連晟雖手握重兵,奉命鎮守邊關,可他擔心家中娘子,在戰局穩定之後,奔回來看一眼,也無可厚非,若是太不近人情,非要治他個擅自回京之罪,傳到邊關將士耳朵裡,只會覺得朝廷不近人情,寒了邊關將士的心。
唐皇不會如此行事,他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聽不管不問。
大家都裝糊塗,這事也就含含糊糊的過去了。
要是有誰不識趣,非得把此事提到檯面上,好處沒撈著,回頭還得得罪一票人。
除了護國公,朝中上下,肯定沒第二個人會幹這事。
好在,今日也沒請他來,沒人歡迎他,請他來做啥?
唐墨溫和無害的笑了笑,“赫連兄說的是,小王怎敢議論,父皇還在那邊議事,本王先過去,麻煩襄王妃代我跟彩雲丫頭說一聲,祝她訂親愉快。”
“我……”木香正要開口。
“會有人告訴她的,”赫連晟截斷木香的話頭。
唐墨淡若輕風的笑了,在他註定要邁上那條路之後,赫連晟對他的態度冷淡了太多,再不似從前把酒言歡,笑笑鬧鬧,時而冷言嘲諷,但言語裡的真誠,卻是毋庸置疑,哪像現在,隔了太遠,無論他如何說,如何做,也萬萬靠近不得。
“那本王便過去了,太子皇兄要一起嗎?”他回頭看向臉色怪異的軒轅凌。他們雖是並肩走進來,但是他刻意跟軒轅凌保持了距離,實在這傢伙身上的味道太難聞,好像腐肉,又似乎用了很重要的藥水跟香粉的混合物,叫人聞著,就要作嘔。
軒轅凌用他古怪的臉,對上赫連晟,“本太子現在不去,你去替我向父皇請安。”
唐墨不再堅持,意味深長的看了軒轅凌一眼,然後去了唐皇所在的宮殿。
喜鵲很快就將口罩拿了過來,舉著雙手捧到木香面前。
赫連晟將口罩拿起,親手給木香戴上。
有了口罩的遮擋,木得香才敢大口呼吸,因為她也聞到了軒轅凌身上的味道,她在想,若是摘了他臉上這張面具,會不會看見一張鬼臉。
“喜鵲,太子殿下來了,還不趕緊端杯熱茶來,”她忽然吩咐道。
“不必了,本太子不渴,”軒轅凌似乎有些急了,往後退了幾步。
“哎呀,過府就是客,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怎能連一杯茶都不喝呢,”木香的笑容是無害的。
赫連晟也看出她話裡有話,同時,他也看出軒轅凌的那張假臉,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能知道,就能他家小娘子在打什麼主意。
喜鵲端了茶,送到軒轅凌面前。
軒轅凌憤恨的瞪著木香,都已經這樣了,他是不接也得接,可是……如果接了……
滾燙的茶水,直往上冒熱氣,他端在手裡,那熱氣便直往他臉上撲。
這人皮面具原先可以沾水,浸了水,也不會掉下來。
但現在他自己本身的面板不行了,人皮面具沾的不緊,被熱氣一燻,他感覺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木香靠在赫連晟身邊,狡黠的看著他,“怎麼,太子殿下對襄王府的茶水不滿意嗎?”
赫連晟一隻手攬著木香的腰,輕輕的捏了下,以示對她亂行動的懲罰,但該幫襯的話,還是得說,“想必是太子不喜歡這茶,要不再換一杯吧,來人!”
“在!”何安就站在不遠處,他一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