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若是唐昊坐在一起吃飯,也總是她替唐昊佈菜,唐昊從不會在意她吃的是多是少,更不會為她夾菜。
又或者,他招來幾個姬妾與她同桌,吃飯時,跟姬妾打鬧,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好似她不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只是他府裡的一件擺設。
夙昱見她低著頭,嘴巴抿著,便知她在哭,他嘆息一聲,拿過絲帕,隔著桌子替她擦去眼淚,“一切都已過去了,他再不會醒來,以後就讓我陪著夫人可好?”
他已改了稱呼,上官芸兒卻未注意到,“謝謝,我沒事了,太子雖然已去,但我還在守喪,你不要離我太近,免得……”
“免得什麼?夫人忘了皇后娘娘的話了嗎?從現在起,我便是太子,是你的夫君,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待夫人,不讓你再掉眼淚,或許夫人不相信我,但是無防,以後夫人會明白的,夙昱之所以在這裡,只為你一人,芸兒,”他情至深處,忽然握住了上官芸兒的纖纖玉手,盯著上官芸兒,眼中的情意竟是執著而真誠的。
上官芸兒詫異,“你……你怎麼,怎麼能如此喚我,難道就因為皇后的命令,你便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嗎?若是為了完成皇后娘娘的命令,你大可不必如此,往後在人前,我一定會盡維護你,不讓人看出破綻,但在人後,請你尊重我,放手!”
“不放,”夙昱的眼神突然變的炙熱如火,“為何要放?難道還要我日日看著你傷心難過,看著太子羞辱你,踐踏你的尊嚴嗎?別忘了,你是上官家最為驕傲的長女,為何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上官芸兒因他的話,眼神漸漸變了,“你……你是……”
夙昱笑的很苦澀,“小姐可還記得上官家打掃庭院的小雜役,小人雖然只在上官家待了幾年,可是聽說小姐進了太子府,小人還是拼了性命,混進太子府,只想看看小姐過的可好。”
他的一句,過的可好,引的上官芸兒哭的肝腸寸斷。
她嫁進太子府,便是如了爹孃的願,如了皇后的願,如了全族人的願,又有誰問過她是否過的好,過的開心。
每次回母家,家人在意的都是太子,或者當今的局勢,讓她務必要讓太子開心,不能違背的心意,不管太子要往府裡帶多少美妾,她都須得笑臉相迎,這是大度,是婦道,更是為了穩固上官家在朝中的地位。
夙昱見她哭的傷心,不忍再說,走上前去,將她抱進懷裡,“小姐,如今太子既已死,你又何必再為他傷心,夙昱猜到皇后娘娘想找人替代太子,所以自薦做這個替代品,為的就是不讓旁人玷汙你,芸兒,跟了我吧!”
夙昱說的情真意切,神色真誠,“日後我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半分委屈,太子府裡的那些侍妾,等到時局穩下來,便遣散了,我帶著你到一個邊陲小鎮,離京城遠遠的,再置辦一處宅子,咱們二人,去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可好?”
上官芸兒止了哭聲,抬起淚水婆娑的眼兒,望著夙昱。
此時的她,內心是脆弱的,心防接近最低點。她太需要安慰,太需要被擁抱,也太需要溫暖了。
“我……我不知道,”她覺得腦子糊塗了,心裡想的是答應他,可是又不敢冒然去說。她總覺得今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夙昱瞭解她的心思,並不強求,放開她的身子,坐回之前的位置,“今夜不談這個,先吃飯,這裡有湯,先喝一碗湯暖暖身子。”
上官芸兒接過他遞來的湯,看著這張陌生的臉,說實話,她還是感覺很彆扭,“謝謝!”
“你我之間,何需言謝,快吃飯吧,等吃過了飯,再泡個溫水澡,好好歇一歇,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睡覺,人也憔悴了不少,”夙昱的聲音很輕,聽在上官芸兒耳中,像貓兒抓撓似的。
用了很少的晚膳,夙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