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兩件衣裳,還沒到需要矯情的地步。
赫連晟帶著木朗回來時,恰好瞧見她,卷著袖子,墊高腳跟曬衣服的場景,這是他的衣服。
木香聽見有人回來了,扭頭過來看,“你們回來的正好,早飯都在鍋裡,洗個手就去吃飯吧!”她邊說,邊拿著一根剝了皮的柳樹條拍打溼淋淋的衣裳,以防衣服有褶皺。
赫連晟塵封多年的心,升起一股暖意。曾幾何時,他也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有人為他親手洗衣,有人為他準備早飯,等著他歸來。
雖然他身邊,從來不缺人服侍,但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木香的臉小小的,巴掌大的臉兒,透著一股堅韌,額前覆蓋的留海,令她多了些俏皮的味道。
她的眼睛也很漂亮,又大又亮,水汪汪的,黑葡萄似的眼珠兒,清澈又隱含著倔傲。還記得上一回,在她跟野豹對上時,那份沉靜無懼,那份殺伐果斷,不得不讓他另眼相看。
總之一句話,這丫頭怎麼看都不像無知粗俗的鄉野村姑。
木朗早餓的不行,拖著腿跑去廊簷下,拿著水瓢舀了些涼水,也不用兌上熱水,直接淋著洗了。自己洗完了,還順便問赫連晟要不要一起洗臉。
赫連晟微微點頭,再看了木香一眼,這才接過木朗手裡的水瓢。
他看人的眼神,讓木香覺得莫名其妙,感覺怪怪的,收了木盆,發現從起床到現在,都沒見到吳青的身影,便問道:“吳青去哪了?要不要給他留早飯?”
赫連晟正站在廊簷下,動作粗狂的洗臉,要不是當著兩個女娃的面不好意思,他早脫了衣服,來個冷水澡了。聽見木香問起吳青,漂亮的眼眸閃過一抹不悅的情緒,涼涼的道:“他去辦事了,這幾日我就住你家,等他辦事回來,我才會走。”
嘴上這麼說,可實際上,某人想的卻是,吳青那小子動作最好別那麼麻溜,否則,他不介意,將吳青發配到邊境去放羊。
看他一臉氣定神閒的模樣,木香那個鬱悶啊!
要等人,你不會去鎮住客棧嗎?唐墨不是你朋友嗎?我家又不是客棧,我家的小廟哪容得下你這尊大佛,這不是為難人嗎?
木香咬著唇,在心裡把他罵了一百遍,最後忍下暴怒的情緒,儘量發現的溫和一點,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位大哥,我家不開客棧,我也很忙的,沒空伺候你這位大爺,拜託你,從哪來回哪去,行嗎?”
她頓了頓,馬上又換了個方向,“再說你住我家也不合適,傳出去,會壞我名聲的,上回吳青來住那幾天,我還沒騙人說,是我家親戚,同樣的謊話,說第二遍,都沒人信了,本來就不容易嫁人了,你再一攪合,我看我只能在家裡當一輩子老姑娘了!”
赫連晟沉著臉,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幽深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刀削似的輪廓也僵硬著,好像誰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見他不說話,木香忍不住衝過去,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不耐道:“你要怎樣,好歹說句話嗎?要不吃過早飯,我給你指路,你去鎮上,再不然,我找人送你去?”看她多好心,有沒有好報就不知道了,總之,能送走這位瘟神,讓她親自去送都可以。
赫連晟沉著的臉,終於鬆動了,看著近在眼前的漂亮臉蛋,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覺得住你家挺好,要是真害你嫁不出去,我勉為其難的娶你,如何?”
木香被雷了一下,半響,噗嗤笑了起來,“勉為其難?你有沒有搞錯,大哥,玩笑開大了可就不是玩笑了,算了,你要真不願意走,就住著吧,不過不能白住,你得交伙食費,住宿費,還得幫我幹活,怎麼樣?”
她知道赫連晟的身份不低,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了。這人,或許武功不弱,或許才高八斗,但是幹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