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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眠覺得自己不能再站在這裡,太狼狽了,轉身跑上了樓。顧厲省只有默默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怕自己做什麼,都會刺激到現在的詩眠。
“啊!”還沒等他回過神,就聽見一聲尖叫,然後看見樓梯上的人身影一歪,就從樓上滾了下來。
“小眠!”顧厲省嚇得神色俱失。
醫院。
鄭祖奇今天輪休,就到顧厲省的電話就趕了過來。男人站在病房外面,煙霧環繞著他。腳下是一片的菸蒂。
“阿省。”這次鄭祖奇難得地沒有叫他顧大少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一點。”
男人這時候沉默極了,還有一點頹廢。
“她懷孕的機率到底有幾層?”顧厲省的聲音已經沙啞,他抽了太多的煙了。
“這個很難說,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吧。難孕,但也不代表不孕。”鄭祖奇知道顧厲省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慕詩眠,包括他那裡的男性口服避孕藥都是從他這裡拿去的。
顧厲省抬頭看了眼走廊上的燈,直到眼睛覺得酸澀難耐,這才低下了頭。“如果不是我,她現在也不會這樣。”
一時間,走廊裡安靜極了。
詩眠醒來的時候不願意見到顧厲省,就像是當初兩人相處的模式一樣。
只是現在,不同的是,兩人相愛了。
“小眠,我去公司一趟,中午再來陪你。”顧厲省提了早飯,看見詩眠不想見他把頭轉到一邊的動作,眼裡劃過一絲落寞,但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這或許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吧,顧厲省自嘲似地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大白
詩眠聽見顧厲省走了後,這才轉過身。楊嫂一大早就被叫到了醫院,看見詩眠這個樣子,不由有些語重心長地說:“夫人,你這樣兩個人還怎麼相處啊?”
詩眠吸了吸鼻子,有些賭氣似地說:“那就不要相處啊!”,然後看了看自己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腳踝,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簡直是可憐到了一種境界。
顧厲省唯一慶幸的是,昨晚詩眠從樓上摔下來,腦袋只是磕了一個大包,把腳傷著了,腦袋還沒事。
詩眠一邊吃著顧厲省從外面買回來的海鮮粥,一邊在心裡罵他。
“扣扣”,詩眠聽見有人敲門,就抬起了腦袋。
“盛堯姐!”詩眠有些驚訝,放下了手中的保溫桶,看著即使已經是深秋,卻依舊穿著一身合體的包裙的女人,不由有些敬佩。
“詩眠,還好吧?”盛堯走進來抱著一大束鮮花,放在床頭櫃上。坐下來,伸手摸了摸詩眠的腦袋,“怎麼回事兒?跟顧老闆吵架了?”
詩眠埋下了腦袋,語氣有些低落,“嗯,有點事。”
盛堯也不多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是像楊嫂那樣,頗有些長姐的架勢對她說:“常常聽林群說顧老闆怎麼樣怎麼樣,我也跟顧氏有過幾次交集,雖不像你這樣瞭解他,但是,詩眠,相信他,這個男人會帶著你走出你認為是迷茫的任何階段,他有這個能力的。”
詩眠有些哭笑,說:“怎麼辦?盛堯姐,以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他同我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我還要像以前那樣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嗎?”
“你們什麼想法?”盛堯不解。
詩眠眉間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開始開口道:“我想要個孩子,他不想。”
“啊?”盛堯一不小心發現自己驚撥出了聲,“怎麼會?”
詩眠沒有說話。
“不是啊,詩眠,你不要誤會。”盛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悽悽,忙著解釋:“很早之前我就聽著林群說顧老闆就想要個孩子了,會不會是你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