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現在就是想離你近點?”如惡魔的姿態一般,強勢又堅決地抱緊了懷中輕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的詩眠,站起來,一步一步穩妥地向二樓走去。
詩眠是很想反抗,但是這個時候她連睜眼都已經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和力氣。意識中最後的鏡頭,只有一個廣闊的胸膛還有熟悉的味道。
鄭祖奇收起聽診器,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顧厲省,“大少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啊!我看您這是想要置她於死地啊!”
顧厲省黑著一張臉,“她到底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最好抽空來醫院進行一個全面檢查,你們家那沙發質量還真的是好得沒法說,這一撞,以後要是想要孩子,這可就說不準了。”鄭祖奇邊說邊偷偷打量著顧厲省的神色,他很快發現,一抹傷痛混著震驚劃過這個男人的臉龐,雖然只有一瞬,但是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就是傷痛。
能讓顧厲省這個無堅不摧的男人露出這樣稀有的神態,鄭祖奇不禁對躺在床上昏迷的慕詩眠有了一絲好奇,同時,這樣的事實也讓他見識到,原來,無所不能的顧厲省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
鄭祖奇走了,留下懊惱給顧厲省。
站在書房裡,常德山已經上來了好幾次,卻每次都被拒之門外。房內,漆黑一片。
猩紅的火星在黑暗裡忽明忽暗,這次不再只有靜靜地燃燒。
“咚咚。”這次顧厲省再沒有讓常德山離開,黯啞低沉地聲音在這一刻是常德山從來沒有覺得的如此美妙:“進來。”
一開啟門,被衝擊的不是視覺而是味覺。如果味道能用厚重來形容的話,常德山覺得這一刻就是這樣的感覺,按開牆上的開關,顧厲省腳邊的菸蒂一覽無餘。
“BOSS,夫人她一向不喜歡這個味道。”常德山試探著看了顧厲省一眼。
果然,那個從來不被別人左右的男人一頓,然後掐滅了兩指之間的香菸。“她醒了?”顧厲省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常德山一抹自己腦門上的汗,他跟在顧厲省身邊已經很多年了,但是現在這樣畏懼他的情緒還是頭一次出現,即使在工作中,他都不曾如此忐忑。“不是,夫人好像有些發燒的跡象。”那句您要不要去看看還沒有說出口,顧厲省已經不在他的視線中了。
這一刻,顧厲省心裡很急。鄭祖奇走之前說過,慕詩眠這樣的情況也許會出現發燒的跡象,一旦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就立馬送醫院,不然人什麼時候燒糊塗了都不知道。
顧厲省想龍捲風一樣衝進了主臥,果然看見慕詩眠臉上有兩坨不正常的潮紅,俯身一摸,燙人的額頭貼著他有些粗糙的大掌傳來了炙熱的溫度。顧厲省當機立斷,就抱起詩眠下樓。一路開車到了醫院。
鄭祖奇已經聯絡了最好的婦科醫生在醫院門口等著,看著詩眠被推了進去,顧厲省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面前突然出現一之端著咖啡的手,是鄭祖奇。
顧厲省接過沒有說話,鄭祖奇在離他兩個位置的距離坐下,“不用擔心,弟妹會沒事兒的。”
這是顧厲省第一次聽人稱呼詩眠為弟妹。他比鄭祖奇林群他們都要小一歲,他們稱呼詩眠為弟妹本來是很應該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詩眠從來都沒有這個機會,或者說,自己從來都沒有給過她機會。
“去我辦公室坐吧,你穿這麼少出門。”鄭祖奇不指望現在顧厲省回答他,看他現在的樣子也知道詩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麼重要了,大冷天的穿一件襯衣就急匆匆地跑出來了,也不知道該說眼前這個男人是痴情還是傻了。
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顧厲省的手機就響了。是齊揚的。
“喂,顧厲省,你現在在哪兒?”剛才因為詩眠的突然出現中斷了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