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厲省沒有解釋,他和慕詩眠之間的問題太多了,不是三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章呈野知道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慕詩眠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天瀾閣了,顧厲省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這棟房子他沒有多少感情,或者說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容易產生感情的人。不過,這幾天回來發現,這個稱之為家的地方的佈局他還是相當滿意。
慕詩眠現在在什麼地方他當然知道,顧厲省相信,很快慕詩眠就會回來,他認定慕詩眠對他是有多麼的愛。只是,這一次,他想錯了,當慕詩眠以駑箭離弦之勢消失在他的掌控範圍之時,他已經追悔莫及了。
慕詩眠接到齊揚的電話的時候,說實話,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慕小姐嗎?你好,我是齊揚。我這裡有一筆你父母在世的時候給你的存款,如果您方便的話,能近期來一趟波士頓嗎?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因為最近我實在是走不開,所以只有勞煩您親自來一趟了。”
詩眠這晚躺在床上,第一次不是因為一個叫顧厲省的男人失眠了。具體的事項那個叫齊揚的男子並沒有詳說,而他的名字也是詩眠第一次聽說。但是,很快,她就做出決定。
慕詩眠不是一個習慣考慮全面的姑娘,每次下決心做事總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氣勢,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
慕詩眠出國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林群截住了顧厲省準備倒酒的那隻手,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你喝醉了。”
顧厲省挑起他那雙勾人的丹鳳眼,今天他穿了一件森藍色的襯衣,之前多喝了幾杯,身上有些發熱,胸前的兩顆紐扣已經解開了,隱隱約約看得見漂亮迷人的鎖骨。本來他就生的好看,加上全身上下的穿戴無一不顯示他的身份,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了,尤其是女人。
當然,也有男人。林群暗惱顧厲省這個招人的妖精。
“林群,你說她狠心不?”顧厲省的確是醉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把自己愛上慕詩眠的心拿給別人看?
林群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果然是那個女人。之前他被顧厲省問到有關慕詩眠的話題,他就隱約知道了顧厲省心裡的想法,但是沒太關注,畢竟他們幾個誰都知道慕詩眠是多麼在乎顧厲省,但是誰能夠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深愛阿省的女人,竟然會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詩眠知道齊揚很年輕,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年輕。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詩眠心裡還是微微有些讚賞和驚歎。這麼年輕就能做到行長,看來真的不是一般人。
“您就是慕小姐吧?”齊揚在出口等著慕詩眠,看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她就上前問道。
詩眠點了點頭,“齊先生?”見齊揚點點頭,詩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就叫我慕詩眠吧。”
“好,詩眠,我們找個地方說話。”齊揚是個挺隨和的人,這是慕詩眠對他的第一印象。
在咖啡廳等到齊揚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後,詩眠淺淺一笑,“當年我父親也是隨口的玩笑話,沒想到齊先生您竟然當真了。真的很感謝您,不過我相信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齊揚聽到詩眠的話後,清秀的臉龐有些為難,當年在他最貧困的時候是慕家夫婦向他伸出援手,這才成就了今天的他,而現在,他們唯一的女兒有難,他怎麼可能熟視無睹?
“詩眠,你認為那是你父親的玩笑話,但是我卻是把它當真了。我也相信憑你自己的努力肯定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但是,這次就算你幫我個忙吧,就讓我履行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好嗎?我不想自己成為一個沒有信義的人。”齊揚說的很誠懇。
詩眠心裡千迴百轉,她當初決心來波士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