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你怎麼想好了。但是。”詩眠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也請張老師說話做事有個度,不然哪天自己栽跟斗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詩眠說完就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了,也不管張倩倩聽了是什麼感受,不相干的人的心情她憑什麼還要照顧?她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詩眠回到家,顧厲省看著她吃飯的時候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以為她又是不舒服了,正準備把忙碌的鄭大醫生叫過來,詩眠就拉了他的手說:“我沒事兒,就是心裡煩。”
顧厲省好脾氣地坐下來聽她講話,要知道,他以這輩子,除了小時候聽過馬儀對他的“長篇大論”之外,從來不聽任何人的苦水或是別的什麼。
“工作不愉快?”顧厲省牽著她的手向外走。
詩眠點點頭,拍了拍顧厲省堅實的肩膀,示意他蹲下。
顧厲省俯下身,詩眠一跳,就蹦在他背上。
顧厲省勾了勾薄唇,雙手抱住她細細的小腿,說:“想往哪個方向走?”詩眠隨手一指,顧厲省就揹著她慢慢地走在小路上。
“既然不高興,就回來吧。”
詩眠伸手摺了一支臘梅,彎著手臂掛在顧厲省的脖子上,說:“辦公室就只有一個人對我很惡劣啊,其餘的同事都挺好呢。”
顧厲省沒有反駁她,心裡卻嗤笑,詩眠幫同事墊了二十萬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就那樣的品行,他反正沒有任何好感。
“那怎麼這麼不開心?”
詩眠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聽別人說話不好聽心裡怎麼都有一點不好受,自己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遭了無妄之災。”
顧厲省笑了笑,這些細膩的感情他反正是沒有體會過,雖然不瞭解,但是還是把詩眠的話放在了心裡。
“明天你老公來給你找回場子!震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
詩眠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雖然知道顧厲省是在逗她,但是還是覺得心裡甜甜的。人前冷漠嚴肅的顧厲省,終於在她面前是不一樣的了。
第二天,詩眠又神清氣爽地出現在辦公室,對於昨天那一點點小小的不愉快,她已經扔在了腦後。
她扔掉了可不代表別人也扔掉了。張倩倩是徹底把厭惡擺在了臉上。雖然詩眠不想理會,但是像出門遇到一起故意撞她,也不說對不起,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從她身邊走過這樣的事情,詩眠真的很想不理會,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詩眠性子軟,但並不的代表她沒有脾氣。
走進辦公室,詩眠就覺得氣氛有些凝重。坐在她對面的衛清平好心地指了指她座位上一灘茶漬的坐墊,詩眠是真的不能淡定了。
先不說這坐墊本身的價錢怎麼樣,就單單是它的意義,詩眠看得很重。這是在舊金山的時候,顧厲省第一次陪她上街的時候買的,本來是想放在家裡,顧厲省覺得她在學校的時間長一些,就讓她帶來了學校,她一直很珍惜的。
“是誰?”詩眠語氣平平,沒有什麼波瀾。
張倩倩其實不是故意倒茶在上面,本來是一不小心的事情,但是想到這是慕詩眠的,也沒有做任何急救處理,銀色的狐狸毛上面的一灘印記很明顯,事後也很難處理了。
“我不小心撒上面了。”張倩倩的語氣絲毫聽不出任何歉意。
詩眠放下了手中的教案,走到門邊,將手中的保溫杯開啟,一整瓶滾燙的開水直接從上至下將張倩倩淋了個透,然後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不管她在一邊的哀嚎,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慕詩眠!”張倩倩尖叫起來,被開水燙的通紅的臉現在充滿怒氣,看上去有些猙獰。
詩眠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什麼事?”
張倩倩現在也不顧自己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