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一來,便帶來了一股凶煞之氣,真真的大煞風景。”
看著他,只恨得牙根緊咬,燕啟明白,以自己的口齒,絕不是楚韻歌的對手,他在鹿臺之上舌戰群雄,面對六國的國君仍然談笑自若,甚至說服了夏侯至,那個人是典型的綿裡針,平日裡面上總是笑,但暗裡卻不是那麼簡單,能夠說服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楚韻歌不僅做到了,而且令夏侯至讚不絕口,就衝這一點,自己也得退避三舍。
既然不能在言語上佔不了上風,那麼自己就只能憑藉此時的優勢了,“嫣然……”
“燕啟,”嫣然對楚韻歌淡然一笑,阻止他怒斥燕啟,“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有什麼資格直呼我的姓名?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沒想到贏嫣然的口齒也這般鋒利,楚韻遠看著燕啟尷尬不堪,忍不住冷冷一笑,就憑燕啟,他竟然對贏嫣然也痴心妄想,真真的恬不知恥,看贏嫣然的模樣,顯然是厭惡他到了極點,燕啟即不瞎,也不聾,這般的情形,且看他如何下臺?
“月帝,”燕啟乾咳一聲,柔聲道:“如果你肯投降,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隱隱聽到有雷聲滾動,這聲音實在太過熟悉,那是龍鱗黑甲出世的徵兆,嫣然抬起眼,果然,碧青的空中浮起了一層黑色的薄霧,最多半柱香,問風就會到這裡,現在,就好好兒的戲弄戲弄燕啟吧!
“是嗎?”嫣然垂下眼瞼,“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能殺了我們?”
我們?顯然是指她和楚韻歌,燕啟嫉恨得咬牙切齒,冷了臉,瞪著楚韻歌,將手舉到耳邊,“是,只要我的手落下,所有的弩箭就會擊出,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早已看到一團黑雲自天邊翻湧而來,楚韻歌對燕啟微微一笑,隨後轉身看著一眾的殺手,“我知道你們是受人脅迫,只要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弩箭,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陽泉山昨日到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你們的國君連一絲風聲都不會聽到。”
目光掠過眾人,燕啟從他們面上看到了猶豫和動搖,心知不妙,大聲喝到,“不要聽他胡……”
一陣悶雷在空中翻滾而過,眾人一起抬首,看著壓頂而至的烏雲,眾人不明所以的齊齊後退一步,嫣然輕盈的轉身,“你們都看到了,這等的異象你們之中想必只有邊越國的影子和燕啟知道意味著什麼?”
面面相覷,韓坤國的殺手當先放下手中的弩箭,快步走到楚韻歌身後,“楚大人,我們在離開韓坤之前,國君曾經說過,讓我們聽眾你的號令。”
“好,”楚韻歌面上的笑容更盛,“其他人呢?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難道你想一會兒想陪著燕啟一試龍皇的刀鋒?”
剩餘的殺手抬首看了看韓坤國的殺手,三淼國的殺手立刻放下弩箭走到楚韻歌身後,與韓坤國的殺手並排而立,不及他們站定,除了燕衛國的殺手外,其他國的殺手前後相跟站在楚韻歌身後。
混亂之中,一騎黑騎疾風一般出現,震天的喧囂聲立時平息,眾人張口結舌的看著黑馬上的披甲人,他緩緩的伸手揭開護甲露出蒼白的臉,他傲然環視著一眾的人,眾人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紛紛垂下頭,就連楚韻歌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嫣然,”姬問風躍馬到溪邊,伸手將嫣然抱上馬,撥轉馬頭,“燕啟,今後我不想聽見你喚嫣然的名字,否則……”
綠光閃過,燕啟身後的樹林發出痛苦的呻吟,在樹木倒下的聲響中,姬問風提馬飛奔離去,黑雲隨之消散,青翠的碧空下,除了適才被姬問風斬斷的樹木,再無半點的痕跡昭示他們曾經來過,楚韻歌緩慢的轉過身,耳邊傳來嫣然數日前說過的話,“我常常這麼想,我和問風會很快的老去,在我們年華漸漸老去的那段時日,我們可以相攜著坐在屋前,一起看夕陽落日,過去的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