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楚韻遠不敢打擾,又怕那漢子追來,也緊張的盯著湖面。
幸好半個時辰之後,家人便趕來,上了馬車,楚韻遠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楚韻歌伸出手掌,不停在手中畫圈,不知畫了多少個圈,他才仰頭對楚韻歌燦然一笑,“二哥,咱們回隱龍嶺。”
“小弟,你不是要請高人嗎?”楚韻遠有些吃驚,“司馬家的人雖然恃才傲物,但據史書記載,司馬家的人精通陣法……”
“放心吧,我保證我們回到隱龍嶺,不出十日,司馬家的人就會上山來了,”楚韻歌淡然一笑,“適才我破了他們的九宮八卦陣。”
回到客棧,勿勿的收拾了行李,連夜便踏上回路,楚韻歌翻看各朝各代的名臣錄,司馬家的人第一次被記錄名臣錄中,是七十年前,當時邊越並不如後世這般富足,司馬居正時任宰相,主持裁決軍政大事,他上任的初年,便實行了一系列的變法,他下令清查地主隱瞞的田地,對於隱瞞不報的地主實施鞭刑,又改變了賦稅的制度,一舉扭轉國庫年年虧損的局面,又任用了李成光,梁繼忠兩名大將,整飭邊鎮的防務,在任的第十年,花費七十萬兩銀子,開挖了通州渠,將南地沒有田地的農民遷移到北方,使得原來的荒地,變成萬畝的良田……
司馬居正的確是一代明相,他死後,非旦無錢買塊墳地,甚至連家裡都無餘糧,當朝的皇帝感其清廉,下令恩賜了一千兩白銀和一塊墳地才得以落葬。
隨後的四十年裡,司馬家連續出了七位宰相,除兩位因為失職被免之外,其餘的人都有不凡的建樹,隨後司馬家的人雖未及宰相,但在朝中也司掌要職,及至十七年前,司馬家被人揭發謀反,所謂的人證和物證,無需細細推敲,便可看出明顯的破綻,當日的皇帝定然是急切著想要除去司馬家,所以即使明知司馬家是被陷害的,也下旨滅了司馬家的九族。
斜靠在躺椅上,楚韻歌將手中的名將錄遞給楚韻遠,“二哥,你覺得司馬家當年的案子是否令人疑惑?”
“其實說白了,就是當時的皇帝想要除去司馬家,至於有人揭發,只不過是碰巧而已,否則怎會短短的三日便下旨抄家滅族,”楚韻遠接過名臣錄,放在一旁,“我只奇怪,當日皇帝為何如此的嫉恨司馬家?難道司馬家的人掌握了什麼皇帝的秘密不成?”
初時也是這般猜想,但是那時,司馬家的人已經遠離了朝政的核心,雖然身居要職,但無關緊要,究竟為什麼當時的皇帝要滅盡司馬家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謀反嗎?若是謀反,為何被揭發的人之中,單單是司馬家被滅了族,其餘的人,只是被流放了事。
這似乎是一樁懸案,當日初任宰相,清理前任遺留的案件之時,清楚的記得當時特意將司馬家的卷宗挑出,細細看了數遍,想找出蛛絲馬跡,但卷宗的用詞極為含糊,完全看不出一絲端倪,隨後呼叫了無數的卷宗,想加以佐證,但凡是與那朝司馬家所有的卷宗都被秘密銷燬,令司馬家被滅族顯得更加的神秘。
“小弟,”楚韻遠安頓好一切,疲憊不堪的靠坐在車窗邊向外張望,“司馬家的人真的會歸附我們嗎?”
“從目前看,這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楚韻歌頷首而笑,罕見的得意,“司馬家的人想出世了,以繼善的性子,只要他發現司馬家的人還存於世,無論司馬家的人多麼的精通陣法,無論要滅掉司馬家需要耗費多少的人力與財力,繼善都會除之而後快,在邊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保護他們,讓他們安全的活下去,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若是他人,定然會置疑楚韻歌,他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以一已之力對抗傾國之兵,但楚韻遠卻深信不疑,“小弟,若司馬家的人果真來歸附,你要如何讓他們得到繼善的認可?”
“很簡單,”楚韻歌微微一笑,“投其所好,繼善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