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意亂的模樣倒叫向來玩世不恭的他,手足無措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招惹了一個青澀的小丫頭,才二十歲而已,聽說她連大學都沒讀,整整跟他差了十歲哪。
媽的!他剛剛乾麼沒事出來抽菸啊?
他蹙眉,又開始很嚴肅的思索起來。
舒麗晚輕哼著歌,在民宿的廚房裡做著早餐,這裡有提供食物,但都是生食,要自己煮。
餐廳跟廚房是連在一起的,長長的實木桌,可以容納二十個人,剛剛她進來時,已經有另一對客人吃完走了。
她泡好了自己要喝的茶,正在愉快的做著看似簡單,卻又最考驗功夫的乳酪蛋糕。
白紗簾在窗邊飄揚,外頭沒有下雨,但霧濛濛的,這好像是山上早晨的特色,昨天也是一樣。
“好香。”伍龍走了進來,他的嗅覺很靈敏。“讓我來猜一猜,是乳酪蛋糕對嗎?”
“猜對了,已經快要烤好,待會就可以吃了。”她笑容可掬地問:“我要再做些法式薄餅,你喜歡柳橙薄餅,香草薄餅,還是水果薄餅?”
其實今天早上這些甜點,她是專程為伍獅做的。
她答應過要做很多很多甜點給他吃,今天先償還一部分,另外的部分,等他們下了山,她一定會信守承諾,每天為他做不同的甜點。
“都喜歡。”他噙著一抹笑走到她身邊,逕自煮起咖啡。“腿傷好一點了嗎?”
昨晚他們一到這裡後,曾為外科醫師的民宿主人馬上替她做了正確包紮,也給她打了消炎針。
“沒什麼大礙了。”她淺淺一笑。“這裡美得讓我都忘了腿傷了,空氣真的好新鮮。你們每年都來這裡嗎?”
她拿出容器,開啟低筋麵粉袋,倒了少許出來。
“對,已經連續來五年了。”伍龍已經將咖啡粉放好了,咖啡機開始發出噗噗噗的蒸氣聲,他悠閒地觀看著她做薄餅。
她一臉的嚮往。“好羨慕你們哦。”
如果她也能夠每年都跟他們一起來就好了,可這是不可能的,只要風暴一過,她們就會回美國了。
一陣風吹來,把她正在傾倒的麵粉吹到他俊挺的臉上。
“糟糕!”她驚呼一聲,連忙抽了張面紙,踮起腳尖替他拂去麵粉。
白紗簾繼續拂著,山霧嫋嫋,氣氛迷離而動人,兩人此際畫面美得像刻意打上了柔焦,跟偶像劇沒兩樣。
舒曉涼沒睡好,無精打采的走進餐廳覓食,一邊還哈欠連連。
都是伍獅害的,沒事提醒她什麼叫心跳的感覺,害原本就失眠的她,回房後更加睡不著,一夜胡思亂想到天明。
好不容易才闔眼睡了一會兒,卻淺眠的因為肚子餓起來,她覺得自己好慘,希望待會吃飽後,可以回去補個眠,不然她可沒力氣下山。
才走到廚房門邊,她就被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嚇得退了幾步,心臟怦怦跳著,好像在當小偷。
天……原來她溫柔又內向的二姐喜歡上了伍龍!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好溫柔哦。
有生以來,沒看過二姐對什麼男人這麼大膽的,貼得那麼近。
而伍龍,他看著二姐的樣子也很溫柔。她皺起了眉毛,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傢伙,他到底是喜歡她大姐還是二姐啊?
“你在這裡做什麼?”
章力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一見到是章力,她的反射動作就是想將他帶走,以免他闖進去破壞氣氛。
“裡面什麼吃的都沒有,我看過了,我們走吧!”
咦……拉不動——她抬頭看著不動如山的他,這人居然這麼重,她一點也推不動他。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