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這個大力士居心叵測想要用肌肉來俘獲張良。
張良無力扶額“此人力大無窮,但心智殘缺,不知趙府令可否能網開一面,將他交由我?”
他能說,這個大力士是他在淮陽拐來的嗎?
“他雖孩子心性,但也格外聽話乖巧,有我在,他不會胡來的。”
聞言,蓀歌忍不住嘴角抽搐?
一個隨手拎起一百多斤大鐵錐的猛男,你說他格外乖巧聽話?
確定這個形容無誤?
蓀歌擺擺手,示意張良自便。
倒也不是說她就此信任了張良這隻小狐狸,而是她明白,張良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從不做無謂的犧牲。
只見張良走過去蹲下,輕聲細語幾句話就將哭哭唧唧的大力士哄的眉開眼笑。
這一幕,成功嚷蓀歌想起了一種動物。
二哈!
蓀歌一卷竹簡遞給張良“上有我手書,你返回咸陽面承陛下,陛下自會對你有所安排。”
“還有,莫要出么蛾子。”
“你若反水,我不僅會讓你們一家人齊齊整整下去,也並不介意將張家歷代先祖開棺鞭屍城樓示眾。”
“陛下千古一帝胸懷坦蕩,而我不一樣,我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人。”
“凡危及陛下者,我必讓其後悔來這世上。”
蓀歌一字一句,說的格外狠戾,但並不存絲毫虛言。
名聲,她早就置之度外了。
她在這個世界,剩餘的時間,本就是為大秦,為始皇帝光耀萬年而活。
張良心中大震,瞳孔猛縮,捏著竹簡的手微微發顫。
趙高,不僅有巧舌如簧之才,更心性果決。
毫不遮掩的殺意,讓他不敢有絲毫妄動。
小人?
何時這世上的小人都如此的光彩奪目了。
“我張良一言既出,便不會出爾反爾,更不會拿張氏殘餘族人冒險。”
“你既然不放心,為何不帶我繼續東行?”
張良按耐住心中的驚懼,努力面不改色的問道。
蓀歌眼神閃爍,去勾搭新的少年郎怎能帶著張良,豈不是顯得她太海王了。
不,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專一的人。
蓀歌伸手輕輕拍了拍張良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子房,今日再叫你一句話。”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知道的太多,容易小命不保。”
張良:……
扶蘇:……
此刻,張良和扶蘇的表情,像極了在某個時空地鐵老頭看手機的表情包,充滿了不解困惑和嫌棄。
辣眼睛啊。
“始皇帝千古一帝,你在咸陽定能大展拳腳。”
“對了,等你在咸陽站穩腳跟後,去下邳郡走走,尊老愛幼多撿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