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而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其中遠非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不過無論如何,我的牢獄之災卻終於即將結束。
離開監獄的貝多琳格,此時正坐在駛回公會的專屬馬車內。的確,他完成了由梅普特迪宰相拜託他的事情,而這也是他們商議許久的結果,可是雖然如此卻仍無法使他安心下來。
車窗外,視野中的景物不斷倒退著,這時候,他開始回思與梅普特迪的幾天前的那次會面:
“我想宰相大人的懷疑,並非完全不可能。事實上我也有如此的質疑,縱使那無可否認確實是來自黑暗的魔法,可是僅僅憑此一點就認定是魔界即日來犯,似乎的確有些牽強。”
“那麼,恕我唐突,副會長閣下能否看出其中的端疑?”
“事情的確是有些匪夷的,如果是顛覆國家的政局,為什麼對方選擇的會是學院;而假如是再次以公主殿下作為目標,卻偏偏又選在公主不在學院的期間;再有,法術本身至少到完結時並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只除了少許騷動外。反而是,佩洛法爾森騎士長麾下的騎士團及王都衛隊的人相當活躍,而且甚至還動用了王都的儲備兵源,好象……這一切似乎……”
說到此處,捏噓許久的貝多琳格,好象有所忌憚,而遲遲沒有將後面的話繼續下去。
“我明白。”
至此,梅普特迪當然清楚話外之意,事實上他之所以拜訪貝多琳格的原因,正出於剛剛那未說完部分的憂慮。同時,另一個原因則是,被拜訪的貝多琳格不單單是現任公會副會長,更重要的是,他也是皇家魔法協會及魔法師團的少數實權負責人之一。
“我猜想,佩洛法爾森爵士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哦?何以認定?”
“不是麼,嘿,拿抓捕被捲入暗空間的那個學員來說,雖然看似嚴陣以待,不過佩洛法爾森騎士本人不是並未親往麼,而只不過派他的兒子前去。我倒不認為,他本人會是如此膽小之輩,宰相大人以為呢?”
“看來,以副會長之言推測,佩洛法爾森·索嵐齊伯爵應該早已清楚這一點,卻仍然放手為之,是有所目的的。……對了,提到那個被捕的少年,你怎麼看?……我有點擔心。”
“請恕我直言,我真正擔心的是這次佩洛伯爵的行動,可能只是一種幌子,或許他是在試探安薩杜克將軍的軍備調配權。近段期間,相信您也感受到他的一些不尋常舉動吧。況且,每次政局事件都很難避免一些犧牲者,這已不是什麼先例了,那少年多半是無法自救的,不過這予政局應該無傷大礙,宰相大人儘可放心。”
言下之意,已然有釋然放棄之意。不過,站在落地窗跟前的宰相梅普特迪卻有另外的擔心。他當然絕非憂心一個落獄少年的命運將會如何,但是有一個事實是他無法迴避的,那就是他的愛女芬蒂娜卻同樣也涉及於此案當中,同時從他得到的回報得知,一直以來芬蒂娜與那個少年一度有相當頻繁的來往。這些事情,或許在此刻並不會有如何影響,但如果有照一日他的政位被動搖,那麼勢必這會成為可能的彈劾點之一。因此,這仍是必須適時處理的,那麼這就仍要從那個少年身上入手。
思量至此,梅普特迪再度以另外的方式向貝多琳格陳述了自己的觀點,同時商議出了之後由貝多琳格出面的解決方案,而自然那真正屬於梅普特迪自己的隱衷,仍舊保留在他自己的心底。
——事實上,這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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