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
錦卿額頭滿是黑線,汪祈昌果然不愧是清水縣最牛的大夫,也就只有他才敢這麼幹,也就只有他這麼幹了還是有無數人求著他給看病。
汪祈昌先領著錦卿去了棺材鋪子,鋪子裡全是敲敲打打的聲音,汪祈昌站門口往裡面看了幾眼,朝夥計們問道:“你們老闆呢?”
其中一個夥計抬頭答道:“汪大夫啊?我們老闆在對門布店裡,你快去找他吧!”
錦卿聽的心下奇怪,卻不料汪祈昌一把抓起了自己,吹著鬍子氣鼓鼓的叫道:“這群不要臉的老鬼,居然不等我!”說著,抓住錦卿就往對門的布店裡跑。
錦卿急急的跟在汪祈昌身後,感嘆著自家師父一把年紀了,跑起來真是虎虎生風,自己長期揹著沉重的藥箱走街串戶,按說身體不錯,可自己一個年輕小姑娘幾乎都要攆不上師父了。
跑到對門時,錦卿才長舒了口氣,還好,是家布店,總算鄰居中有家正常點的店鋪了。
然而進入店鋪一看,錦卿頗有些傻眼,店鋪的一半櫃檯都放著白麻布,只有一半的布料是色彩鮮豔的,原來是家主營賣孝布的……
汪祈昌急火火的問著店鋪裡的夥計,“你們老闆呢?”
小夥計瞧見汪大夫的著急的模樣,笑道:“汪大夫莫急,他們沒開席,等著您老呢!”
汪祈昌一聽,這才眯眯眼笑了起來,摸著鬍子道:“我想也是,這群老不要臉的敢不等我!”
夥計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那您快請進去吧。”
汪祈昌邁開腳步往後堂走去,錦卿連忙跟在後面,眼皮開始跳了起來,總覺得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掀開簾子,錦卿的嘴角就開始抽搐了,三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圍著一個四角桌子,空餘了一個位置,顯然是留給自己的親親師父的,而桌子上擺放著一副――馬吊。
三個老頭子喝著茶水,瞧見汪祈昌站在門口,紛紛不滿的叫道:“汪老鬼,今天你可遲到了!”
“罰他三局不準開胡!”
汪祈昌一聽就跳了起來,“不成不成,哪有這規矩,我今日是收了徒弟,才來晚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顧錦卿。”說著,汪祈昌拉過了錦卿,跟獻寶似的往三個老頭子跟前一擺,一臉的得意洋洋。
錦卿強忍住嘴角的抽搐,向面前的三個老頭子一一行了禮,三個老頭子拍案大笑道:“汪老鬼,你這輩子總算幹了件能見祖師爺的事!”
又對錦卿和藹的笑道:“小丫頭,跟著汪老鬼學醫不吃虧,這老鬼常常賴牌又詐胡,全身上下也就那點醫術能拿的出手了!”
汪祈昌聽到這話,吹鬍子瞪眼道:“崔老鬼,少在我徒兒前面編排我,我牌品好著呢,什麼時候賴牌又詐胡了?!”
說完,汪祈昌拉過錦卿,對她說道:“少聽這群老混蛋的話,都是嫉妒你師父馬吊打的好,贏了他們的銀子!”又說道:“這個崔老鬼,是棺材鋪的老闆,這個白老鬼,是賣死人布的布店老闆,這個劉老鬼,是香燭鋪子的老闆,日後你們多多照應我徒兒啊!”
三個老頭子拍著桌子大笑道:“人家小姑娘得多倒黴,才攤上你這師父啊!”
汪祈昌老臉掛不住,便對錦卿說道:“你先回店鋪裡,中午的時候有人來送飯,你把我的這份端過來,下午沒什麼病人了,你就跟著孫掌櫃在後堂學辨識藥材吧!有事就來這叫我。”
錦卿恭敬的嗯了一聲,再爛賭鬼,那也是自己撞大運認來的師父。
隨後錦卿便回了店鋪,一個三十上下的婦人正站在大堂裡盛飯,見了錦卿便笑道:“你便是汪大夫新收的小姑娘?”
錦卿覺得這話萬分詭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婦人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