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開始了沉吟。
“我們府名下生意眾多。是賺是賠倒還在其次。可有一條,我們王爺可是堅持得很呢。那就是必須得守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是,這生意場上的規矩若人人都不守,那不是亂了套了嘛,”那丫鬟又出聲了,“李家娘子,你這不是為難我們主子嘛…”
“真是寵得你無法無天了是嘛?”雅朗福晉垮下臉,“還不給我閉嘴!李家娘子懂的生意經不比你多?這道理會不懂?要你在那插話!”
丫鬟厥著嘴,不情不願道,“奴婢錯了。”
“扣一個月月例!”雅朗福晉道,透著一股威嚴。
“是。”丫鬟低眉順眼的領了罰,抬眼卻恨恨的瞪了唐燁一眼。
唐燁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雅朗福晉這才又對唐燁道,“李家娘子,你莫不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了?”言語中透著一股關心。
唐燁不是傻子,雅朗福晉的小動作小心思自然是看在眼裡,可既然來了,又怎麼能提都不提就走呢,那不是白白浪費了等了兩個時辰才得到的一個接見機會?再說了,做生意臉皮不厚怎麼行?
於是,唐燁便裝作沒瞧懂剛才那出戏要點明的中心思想,面帶微笑道,“海執行的一艘海船出了事故,人員財物損傷嚴重,好在都投了保的,倒能分擔些損失…”
雅朗福晉點點頭,大概覺得唐燁說點無關痛癢的話就該回去了,不想,唐燁話鋒一轉,“想來福晉不一定知道,那保鋪是四阿哥、五阿哥和我一起合夥開的,保鋪賬面上銀子不多,四福晉和五阿哥這些天都在想法籌錢,這個賠償銀子肯定是會籌夠的,我今兒來是想向福晉討個便宜,海執行船隻的賠償金可否延到最後再給?若按合同約定的時間,保鋪支付起來有些困難,所以,想請福晉寬限幾日…”
唐燁說完,便笑吟吟的看著雅朗福晉,“我也知道這事不符合規矩,可這銀兩實在有些週轉不過來,所以便打起了這個主意,實在是汗顏得很…”
雅朗福晉有些暈,但凡有點臉皮的,這話都說不出口了啊…
“海執行賬面上…”然後唐燁便開始噼裡啪啦的將海執行的賬目給報了一番,告訴雅朗福晉,暫緩接受賠償金並不會影響海執行的日常運作,“如果對海執行影響過大,我也不好開這個口…”以彰顯自己還是有點品格的,讓雅朗福晉心口那叫一個堵啊…
“還請福晉寬限幾日,”唐燁再次厚著臉皮說道,做生意嘛,誰沒個手頭緊的時候呢,和債主談談債務延遲歸還可是常態呢。
雅朗福晉楞了楞,“別看府里名下的生意不少,可養的人也不少呢,每筆銀子可都是有用處的,今年海執行的入息怕是會減少許多吧?哎呀,又有得頭疼了。”說著又撫了撫額頭,“海執行出了這事,生意影響不小吧?”
“在海上行走,總歸都是擔了風險的,此事肯定會有影響,”唐燁道,“但卻也不會影響太大,過兩三月,客流應該就能恢復了。”
“可少了艘船…”雅朗福晉淡淡道。
“福晉,在安居島訂的新船再過四個月就可交貨了,從福建帆船商人處購買的二手船有一艘下個月就可改裝好,”唐燁笑道,“如今海船可緊俏呢,不光安居島的船廠訂單壓了老高,就是廣州的幾家小船塢廠生意都火爆得不行,因此,海執行今年想再添新船是不可能的了,怎麼也得明年年底了,因此,倒也無需立馬拿出一大筆購船銀子來…”
唐燁的意思是海執行晚些收賠償金並不會影響到海執行的運營。
“那二手船呢?”雅朗福晉問道,“也許可以再試著談好一艘呢?”
唐燁笑了笑,“福晉,合適的二手船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需要時間去慢慢尋呢…”
“話還不是都由你說。”被罰了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