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丐幫幫主逝世,他似看透一切,再不涉足江南,反而把南海丐幫管理的井井有條,南海交趾眾丐無不服他,他怎麼會在閩杭交界的雲飛嶺遇刺?”
範遂道:“弟子願意去帶丐幫兄弟搜救!”向長老道:“很多年前,張秋、何盈夫妻就是江洋大盜,一對魔頭,積攢了不少財富,經營萬鯨幫,後來投靠了慕容莽天,被封為徵東大將軍,替大燕國守著浙東門戶,樊長老想必不清楚此中關節,說不定被他們二人沿路勒索,你們速速去解救,有一線生機,也要把樊舟長老救出來!曲長老生死未卜,我眼瞎亦無能為力,只能盡最後能力把九陽神功交給你們,能學多少,就看你們造化了,樊長老……”不能話音落地,黃旗已從屋內衝出去,滿嘴胡言亂語,在城中迷迷糊糊遊走,不知何時暴雨傾盆,黃旗內心掙扎許久,仰天跪地哭喊道:“為什麼?生我的爹孃竟然是一對魔頭?我如何不知實情?蒼天,這究竟是為什麼?”
路邊梨子攤阿瓊姑娘認識他,見他被暴雨淋澆多時,悄悄在他身後撐起一把油紙傘,黃旗感覺雨漸漸小了,睜開眼便道:“阿瓊姑娘,我是壞人,是也不是?”阿瓊搖搖頭,比劃道:“我只賣梨子,公子快些起來,別感冒著涼。”黃旗自言自語道:“阿瓊姑娘,你是個啞巴,我知道你不會說話,可你心比旁人都好,我只要你一句話,我到底是好人是壞人,若是你也說我是壞人,我即刻從橋上跳下去!”說罷,站起身要尋死覓活。
阿瓊阿哥見他與妹子糾纏不清,抽出一柄刀上前道:“臭小子,我妹子冰清玉潔,你竟然與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將來我妹子哪還有臉嫁人!”黃旗道:“大哥,你來的正好,我今日只想圖個痛快,你若是有種,就從我脖子上砍下去,我黃旗若眨一眨眼,就不是條漢子!”阿瓊哥哥見遇到個不要命的,嘴裡羅羅嗦嗦,手中刀比劃比劃,閃到一旁,躲得遠遠的。
阿瓊笑著把他攙扶到梨攤邊,遞上一隻木梨,比劃道:“黃大哥,這梨子送給你,你喜歡的話,我願意聽你說……”黃旗接過木梨,咬了一口,木梨酸而無味,他亦無心再說,只是眨巴眼流淚,阿瓊伸出拇指在胸前比劃道:“黃大哥,不管如何,你在我心裡都是條漢子,男子漢就該拿得起放得下,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黃旗苦笑一聲,放下咬了一口的木梨,向天空望了望,此時雲收雨住,他撲在門口磕頭道:“爹、娘,兒子決心做個好乞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雖然這條路很難,但是兒子絕不會再走你們老路,從此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與你們一刀兩段。”猛然間從梨攤上抽出小刀,沿著臂膀劃破道:“皮破血流,骨肉至親已斷,我把血肉歸還你們,從此你們與我情同陌路,情非得已,我殺殺殺!”說著不停揮舞小刀,眼中噙滿淚水。
範遂沿街尋來,發現黃旗臂膀鮮血直流,忙從他手中奪下小刀,替他包紮傷口,見黃旗旁邊滾落被咬了一口的木梨,又從袋中摸出一文錢放下,阿瓊笑著擺手,執意不收,害羞的看著黃旗,又比比劃劃,黃旗看懂了,揮舞受傷手臂道:“阿瓊姑娘,只要我黃旗活著,將來一定娶你,讓你過好日子,你等著!”阿瓊欲言又止,捧出一些木梨,兜在襖裡,系在黃旗腰間,二人走出梨攤屋簷下,阿瓊不放心,又撐著油紙傘在後頭跟著,黃旗被範遂攙扶著返回丐幫,高燒不止,迷迷糊糊躺睡了三天。
有阿瓊姑娘照顧,黃旗吃了藥,漸漸清醒過來,只是手臂上傷口發炎,範遂與一些弟兄去尋找樊長老,他一人在睡房修養,恍惚之間,見到爹孃躡足來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