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抬著擔架跪在水月洞天外,呼天搶地的求醫。那擔架上躺著的人身形消瘦,面色如紙般慘白,氣若游絲,彷彿生命的燭火在狂風中隨時都會熄滅。親屬們悲痛欲絕,哭得撕心裂肺,他們的聲音尖銳而悽慘,像是要將整個山谷都震碎。“求求五味子神醫,救救我的親人啊!”他們不停地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地面上,瞬間鮮血四濺,可他們卻仿若未覺,只是一味地苦苦哀求,那絕望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直達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但是由於求醫者甚多,道路兩旁不少人還是選擇原地搭建帳篷。有的帳篷簡陋破舊,僅僅是幾塊破布隨意地搭在幾根樹枝上,風一吹便搖搖欲墜;有的則相對精緻,用上了厚實的布料,還精心地用繩索固定,甚至在周圍擺放了一些生活用品。
有人心懷希望,翹首以待。一位身穿粗布衣裳的老者,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目光始終盯著水月洞天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期盼。他的嘴唇不停地顫抖,喃喃自語:“老天爺保佑,一定要讓神醫救救我兒。”他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縱橫,每一道皺紋都承載著深深的憂慮和無盡的期待。旁邊的一位年輕婦人,懷中抱著嗷嗷待哺的嬰兒,眼中雖然佈滿血絲,但仍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輕輕搖晃著孩子,嘴裡哼唱著輕柔的歌謠,彷彿要用這份母愛感動上蒼,讓神醫儘快出現。
有人心灰意冷,自怨自艾。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無神,望著遠方的天空,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等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希望,難道這就是命嗎?”他的頭髮如枯草般雜亂,臉上滿是淚痕和塵土,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殼。還有一位富家公子模樣的人,原本華麗的衣衫如今也變得髒兮兮的,他一臉的憤怒和不甘,將身邊的物品摔得滿地都是,大聲叫嚷著:“什麼神醫,不過是徒有虛名!”但儘管如此,他卻依舊沒有離開,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殘存的希望。
王小虎一班人馬,也融入了這等待的人群之中。他們輪流打獵、修煉、打探訊息,渴望早點輪到自己,求的醫治端木南辰之法。
李風手持弓箭,穿梭在山林之間,眼神專注而敏銳。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晶瑩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可他卻顧不得擦拭。山林中荊棘叢生,他的衣衫被劃破了一道道口子,手臂上也佈滿了被樹枝劃傷的痕跡。但他的腳步依舊輕快,每一步都帶著堅定的決心。“一定要打到足夠的獵物,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等。”他心裡想著,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前方一隻逃竄的野兔。
林雲則在一旁靜心修煉,他盤腿而坐,雙手結印,周圍的靈氣緩緩匯聚。但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顯然無法完全靜下心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必須儘快提升實力,增加求到神醫的機會。”他心中焦慮,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滾落,滴在身下的土地上。
趙靈兒在人群中打聽著訊息,她禮貌地向每一個人詢問,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可每當聽到不好的訊息,她的眼神就會瞬間黯淡,笑容也會僵在臉上,但她很快又會調整好情緒,繼續向其他人打聽。
王小虎站在帳篷前,望著水月洞天,心中焦慮萬分。“端木南辰,你一定要撐住,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辦法救你的。”他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都發白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彷彿要用自己的意志衝破眼前的困境。
日子一天天過去,眾人的心情也越發焦急。
一天,李風打獵回來,滿臉疲憊。他的腳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擔。“這附近的獵物越來越少了,今天差點空手而歸。”他把獵物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頭髮被汗水溼透,貼在頭皮上,臉上也沾滿了泥土和樹葉的碎屑。